夏南星见问不出甚么来,一脚踏进夏南天的卧房,便抱怨了起来:“哥哥这是如何说的?如何闷不吭声就将芍药给许出去了?也不探听探听甚么人家。我还在家等着哥哥的信儿呢。”
夏南天悠长的病着,靠些参汤补药提着一口气,本来出气比入气多,总让人担忧哪一口气喘不上来,说不定就放手西去了。现在倒好,家里要办丧事,他面上气色竟然瞧着比上返来要好上很多,跟她一气说了这几句话,竟然都未曾喘气,顺顺溜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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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取寂然坐了归去:“如何会如许呢?”
到了夏家大门口,但见车马拥堵,都快没了下脚的地儿。夏家各铺子里的掌柜以及家里的管事们都在门口迎客,与夏家在买卖上有来往的,以及花市上的同业们俱都来吃酒。
夏南天唇边不由逸出笑来,“之前的姓氏不提也罢,这孩子是个孝敬的孩子呢,还没进门,就改了夏姓,今后就是一家人了,你可得拿他当子侄待的,今后他可就是你的远亲侄儿了。”
并且夏南天说的但是真相,两家从没请过媒人上门,也未曾互换过信物,换过庚帖,就两家大人丁头商定过。就算是拿出去说嘴,口说无凭,这门婚事也不作数的。
只面上不显,道:“芍药不是去了明月楼,特特回话了嘛,莫非荣哥儿竟然归去没跟你们提过?她连荣哥儿送来的钗子都退了充公,我们之前的打趣话儿可不就是打趣话嘛,那里能当真呢。”
夏南星来之前,本来没当真,成果到了夏府大门口,见着门前挂着的红灯笼,喜气盈门,一起走来,路上仆人皆是穿红着绿,笑意盈盈,便知喜帖再无虚妄。
素娥迎了来陪着她,这会儿嘴里也没实话:“这事儿奴婢不太清楚,但是老爷做的主呢。新姑爷也是一表人才,不是洛阳城里人呢。”本来是夏芍药本身挑的人,这名声却不好传出去的。
夏南星心头一口气憋着上不去的下不来,噎的难受,却又说不出甚么刺耳的话来。但兄长也太拿她不当一回事了,好歹他们是亲兄妹,另有甚么事情不能分辩的呢?
夏南星旁敲侧击,最后甚么也没探听到,借口夏南天累了退了出来,让素娥带着她去见夏芍药,小丫环却来报,一刻钟之前,铺子里掌柜派了人来请夏芍药,夏芍药出门去谈买卖去了,说是外埠来的客商有宗大买卖要谈。
夏南星今儿在娘家吃瘪,这会儿满腹的怨气都发作了出来:“要去你去,我可不去!那头庚帖都换了,那小子倒会恭维大哥,连姓都改了,说是跟着夏家姓呢,官府都入了籍了呢。”这倒是那里好忏悔的?
“哥哥倒是说的,我这还不是做姑姑的,恐怕芍药受了委曲嘛,嫁了别人我不放心,二郎又一贯将这个mm捧在手内心的,这才想着由二郎照顾她最好不过。哥哥到是着仓猝慌的,给芍药定的是哪一家呢?”
夏南星当场被噎住了。
他们千肯万肯,夏南天是断断不肯的。
要多发一个月月钱,还赏新衣穿,另有派发的果子点心,能够拿回家去给小孙子甜甜嘴呢。
素娥抿嘴一笑,到了这时候对寒夏两家的事情另有甚么不明白的呢?华元与她暗里谈起新姑爷,不免会与寒茂发对比一二,漏出三两句敝宅的作派,充足令素娥内心愤恚不已了。
纵如此,前来吃酒的来宾也没谁被萧瑟,俱都有熟谙的掌柜管事给迎了出来接待。见到敝宅一家子,夏正平立即迎了上来,亲亲热热道:“姑太太与姑老爷如何才来?今儿家里忙,老爷一早就等盼着姑太太早点儿来,还想让姑老爷与两位表少爷帮手接待客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