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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祖孙俩返来的倒早,才洗漱完了在前院玩,夏景行就返来了。
城破之时,大部分官员都被辽人斩杀,有两州官员归附了辽人,帮着辽人管理,可等光复以后,却也没了活路。
宁景兰家世高华,性子又娇纵,就算在丈夫面前也极少能做出和顺的模样,偏魏氏反其道而行,单挑了个与她全然分歧的女子来奉侍崔二郎,尝过了和顺的味道,再让崔二郎耐下心来哄宁景兰高兴,就有些难度了。
他要出征,家里总不好再让他牵三挂四,上了疆场也要分神。
燕王京中过年,这个年也过的水深炽热。
十四五岁情窦初开的年纪,脑筋里乱七八糟总有很多不实在际的设法,年纪渐长想的又渐不一样了,比及成了亲又是别的一个设法,约莫生了孩子还会变一变,现在何娉婷倒不再担忧兄长的婚事了。
崔家内宅就是个深宅子,之前做女人时都没感觉侯府门禁有多严,想出门便能出门,可到了婆家,想出门如果婆婆分歧意,她也只能长年四时窝在本身的小院子里,连出门转转都不能,丈夫也不常见,内心不莫非多苦闷。
恰好南平郡主这都几个月没写过信给她,她提笔写了家书,那边也只让人捎来了口信,说是统统安好,让她好好过日子。
夏景行才进了大门,前院里玩的小安然便听到了马蹄声,别人小机警,扔下夏南天就要跑,“爹爹返来了,骑马马――”还要挎大刀。
燕王妃跟着燕王回到幽州以后,重新打理补葺了燕王府,便召了各武将家眷联络豪情,夏芍药与何娉婷也在其例,席间还熟谙了一些武将家眷,也算得在此地有了寒暄的圈子。
太子一向端着身份,总想着燕王好歹是皇后扶养的,决没有被二皇子拉拢走的事理,就算是平常见到燕王,也需求提两句,“前儿孤王进宫去,母后还提起皇弟呢,念叨着皇弟的吃口,说是之前最喜好吃的点心菜式,也不晓得幽州有没有,担忧皇弟去了饿瘦呢。”这是打出了亲情牌。
武将家眷们也不晓得是同武夫糊口久了,还是别的启事,大部分倒都是直率的性子,聊起天来也非常热烈。
到了现在,几个兄弟内里,倒是他的功劳最大,也最得贤人欢心。
夏景行与赵则通跟着燕王去巡边,要往各州府去走一圈,现在处所官员很多都不在,各州府便乱着,燕王走之前贤人就成心让他先暂代十六州碎务,等各级官员渐渐补齐。
到了早晨,宁景兰派了瑞秋往前院书房里去请崔二郎,竟然连书房门都没出来,崔二郎只让身边小厮传话,“今儿要读书,让二*奶奶早点歇息,不必等我了。”
小安然长这么大,还向来没出过远门,最多就是跟着祖父去贩子上玩玩,往护国寺去看看小沙弥们光光的脑袋。跟着家里人出远门,对孩子来讲可算是一桩大事儿。
如果辽人长悠长久的留在燕云十六州,倒还能在本地活下去,燕王倒是抱着就义的动机与辽人兵戈的,最见不得这等贪恐怕死的官员,光复以背面一件事就是砍了附逆官员的脑袋,连同他们的家眷都没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