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郎日夜都想着要做宅门里的老爷,一朝算盘落空,待听得夏老三吞吞吐吐说夏南天压根没承诺,当时就回绝了,直恨不得把夏老三给撕巴撕巴吞下去,眸子子瞪的都快凸出来了,“三叔你这是耍着我玩呢?”
没想到夏南天闷不声儿就择了半子,替闺女招了一个上门。
他老婆殷氏是个谨慎妇人,还劝他:“这事儿还没定下来,你也别瞎嚷嚷,嚷的大师都晓得了,万一没办成可如何好?”
满院子来宾,能对着夏芍药喊表妹的,除了寒向茂,便是寒茂发了。
夏家办丧事,除了敝宅人一肚子别扭以外,夏家本家也多有非议。
夏景行听到她这称呼,又觉远处那一院子热热烈闹的红色仿佛也不是那么刺目了。
这一等就等来了夏芍药赘婿入门。
只这会儿见寒茂发没来新房闹腾,思萱堂里静悄悄一片,惴惴不安的想:或者二表少爷醉了本身回家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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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夏南天回绝了过继之事,夏九郎并未去埋头斋亲耳听到,而夏老三返来以后还满口答允:“老四答允了下来,只再等等。”
他只看到了夏芍药身着大红嫁衣的背影,却未曾瞧见她的脸,只听得她声音极其安静,仿佛平常般道:“二表哥喝醉了,如果不想归去就让管家带你去前院住客房。今儿是我大喜的日子,二表哥能来道贺,我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