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墨见状不由松了一口气,干脆穿上鞋子披了外袍窝到远处的矮榻上躺下了。没想到他这么一躺,竟然睡着了。
“不了了之了。”钟墨沉声道。
云梦初挑开车帘,望了望前头相隔不远的钟万钧的马车,开口问道:“他来就是为了接你?但是如何一句话都不说?”
“金门门主。”青渊道。
船到了中都城外的渡口,早有金门的马车等在那边。
“没有就好。”钟墨又没比及对方的答复,抬手挑了挑对方狼藉的头发,道:“我帮你梳头,我们一会儿就得走了。”
忠义堂部属有金门和清门,金门主管陆路镖运,清门主管水路货运。钟万钧是金门的门主,钟墨现在在金门历练,算得上是钟万钧的部属。
说走就走,这也太快了吧?
“糟了。”云梦初俄然道。
钟墨闻言晓得对方或许有些以彼及此,便开口道:“只要不是深仇大恨的仇敌,有些恩仇并不必然要用你死我活的体例处理。”
不待云梦初反应过来,钟墨便将对方按在椅子上,然后将对方狼藉的头发束好。不到一盏茶的工夫,钟墨便带着云梦初呈现在了钟万钧的面前。
云梦初:“……”
“那药包夜里带着硌得慌,摘下吧。”钟墨道。云梦初闻言踌躇了一下,便依言将药包从腰间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