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都这么黑了,还会有谁偷偷摸摸躲在树林里?二人相互望了眼,使了个眼神,谨慎翼翼的向那树林摸去。隔着还稀有十丈,就能瞥见十余个黑苗的男人分离隐在明处暗处,四周警戒的张望着,树林里的火光时明时暗,看得不甚逼真。
低头丧脑的沿原路返回,内心说不出的懊丧。和毒王就隔着这么几步路,却恰好上不去,这不是老天在玩我吗?
“下去,下去!”张长老俄然怒了,奋力将他往山下推去,看他神采,竟是对他仇恨的很。
“你没事吧?”和顺的女声在背后响起,赵飞转头一看,竟然是穆念慈,他摇点头,拍拍胸口,笑道:“当然没事,你看多强健,哎,对了,你如何来了?”
赵飞咧嘴一笑“我开打趣的,这里的人都是冉欢的亲人!她们对我们还不错,我就算再坏,也不能对她亲人脱手啊,你说是不是?”
张长老哦了声,笑着道:“难怪看着眼熟呢,你这身衣裳,清楚就是冉欢她爹当年结婚时穿的嘛!”
“我看你一小我上山,有些不放心。”本来穆念慈一向跟在他身后,见他怏怏低头、无精打采的模样,这才忍不住开口。
“喂,阿叔,别打,我没做甚么错事啊!”赵飞从速躲一躲,又不能还手,这老头如果被打倒了,到时候岂不是获咎毒王,没准还会赔钱。
“那你还来相亲,还要去找圣主提亲?你,你――气死我了!”张长老气得白胡子直颤,从中间扯过一条树枝就往他身上抽来。
“那是!他们实在是太放肆,我就看不惯这类人,我当然要揍他了,狠狠的揍,瞥见一次就揍一次!”赵飞咪多奋力挥拳,眉飞色舞,明显刚才打的极其痛快。
“我是跟着小吴公子混上山的。”赵飞嘿嘿笑了一声:“我到这里,是想看看毒,呸,圣主――阿叔,圣主在不在,我能不能去看看他――”
“唉,阿叔,如何了,我可没获咎你?唉,阿叔――”他身形踉跄,被推了好几步才暂愣住了,望着气喘吁吁的张长老,忍不住眼睛疾眨,满脸迷惑:就算你不想让我见圣主,但也别这么卤莽啊,好歹我还帮过你的忙呢。
赵飞喔了声道:“有甚么不放心的,我刚才只是不想轰动其别人,既然来了,就不能白手而归!那几个保卫算个屁,要不我们打上山去不就得了,想见谁就见谁,看谁敢拦我们?!”
穆念慈还真歪着头,懵懵懂懂的思虑一下,然后慎重点头:“赵大哥,我们活活着上,有些事无能,有些事不无能!这五莲峰上的人,我看都还不错,我们不能如许。”
这位阿叔记性倒好,赵飞仓猝点头:“对,对,这就是冉欢老爹结婚时的衣裳,他只穿过一次呢!”能说出这些细节,天然和映月坞干系密切了,只是这个红苗咪多举止古怪,活蹦乱跳的,不说苗语说华语,非常让人诧异。
必定不是甚么功德,赵飞眉头紧皱,对穆念慈微一点头。二人的共同早已精美之极,底子不需言语,穆念慈看准情势,身形顷刻跃起,仿佛暗处涌出的一缕青烟,无声无息跃至两个男人背后,双手疾戳,那二人刹时就瘫倒了下去。
这个苗人竟然说的华家语,大长老看了他几眼,满脸迷惑道:“你是红苗?哪一寨的?”
这些人都是熟面孔,恰是小吴公子兄弟身边的侍从。这么晚了,他们不回盗窟,藏在这里干甚么?
大长老看了他几眼,笑着点头:“咪多,山下都被吴家的人守住了,你是如何上山的?到这里又是干甚么的?”
张长老皱眉,如何看这位小咪多与圣主都扯不上干系:“你找圣主有甚么事?普通人可见不着圣主。莫非你也是来插手花山节、和圣姑相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