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侍卫笑着分开了。赵飞却在屋里受难,他一踏进房,便觉药气冲鼻,又见桌上、榻上、地下,到处放满了诸般药材,以及大大小小的瓶儿、罐儿、缸儿、钵儿,莫非是药房,真难闻。
赵飞大吃一惊,仓猝向后纵开,只见那蛇身子有小碗粗细,半身尚在篓中,不知其长多少,最怪的是通体朱红,蛇头忽伸忽缩,蛇口中伸出一条分叉的舌头,不住向他动摇。
赵飞挺臂支撑,过了半晌,只感受腿脚酸麻,胸口被蛇缠紧,呼吸越来越是艰巨,一时候潜力发作,用力转动,蛇身稍一放松,但随即缠得更紧。赵飞左手渐感有力,蛇口中喷出来的气味难闻之极,胸口发恶,只是想呕。再相持了一会,神智竟逐步昏倒,再无顺从之力,左手一松,大蛇张口直咬下来。
有的人在家的时候,想出门去闯荡,但是出了门,进了江湖,才会晓得江湖也不是设想中那样。
望着大蛇那近在天涯的伤口,赵飞一狠心连咬数口,蓦觉一股带着药味的蛇血从口中直灌出去,辛辣苦涩,其味难当,也不知血中有毒无毒,但不敢张口吐在地下,恐怕一松口后,再也咬它不住;又想那蛇失血多了,必减缠人之力,当下极力吮吸,大口大口吞落,吸了一顿饭时分,腹中饱胀之极。
这时他满身转动不得,只剩下牙齿可用,情急之下,左手运劲托住蛇头,张口往蛇颈咬下,但是这条蛇是那梁子翁用各种宝贵药材豢养的。赵飞一咬竟然没有任何反应,固然记得原著里郭靖就是靠牙齿咬伤大蛇吸血,现在迷含混糊也顾不了这么多,借着月光,望望腰间黄蓉送的小匕首,只能祈求它真的削铁如泥,刺穿大蛇。
赵飞鼓起最后的力量,从腰间抽出匕首,对着蛇颈就刺下去。顿时大蛇受痛,一阵扭曲,那匕首刹时离开节制,掉在地上。赵飞只感到被缠得更加紧了,底子不成能再去捡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