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愣得一愣,早有人反应过来,腾的跳起家,痛骂道:“你鸟嘴里放洁净些!‘谢和尚’这三字也是你叫的?”转头向棒棒们道:“兄弟们,这厮说的是谢大哥!大哥常日如何关照我等?怎能让这厮讨得便宜去!”
这一行人恰是从临安赶来中都的赵洵、霏纾、方证诸人。此时的赵洵已满一十七岁,从身量上看已经与成人无异,而在南宋主持朝政的这几年磨炼,也让他脸上稚气尽消,生长为一名英姿飒爽的超脱青年。此次他前来北金,刚好赶的是完颜洪烈再赴蒙古公干,而郭靖返回中原之前的这一段空当,今后正式踏上骚扰全部射雕大宋的汗青过程!
这几日赵王府中不知为了何事,连日从内里购入多量物品送入府中,人手多有不敷用时,便从内里招几个民夫。本来世人也不希冀赵王府的管事真的能发付下人为来,碰到这类事都要躲着走的,谁知几个被强抓了夫役的棒棒们在辛苦一天以后,还真的能讨下几个人为来,动静传出,这才颤动了全部棒棒界,呼兄唤弟前来赶趁这个头势。
不一刻,秃顶僧服的无色仓促从府中迎出,他已得赵洵在手札中叮嘱过,故此只以“公子”之名相称,把赵洵和方证等人恭恭敬敬地接进了赵王府,见面自有一番亲热。
凌晨的柳树枝头仍然固结着白花花的霜露,在初升的朝阳晖映之下,转眼间便化为一缕缕极细极微的雾气消逝在空中。星星点点的绿色嫩芽从枯峻了一冬的枝干上暴露头来,细看并不清楚,一眼望去倒是团团簇簇,满城秋色。
众棒棒这才明白过来,一下子群情激愤,公愤滚滚,纷繁从地上一跃而起,把来的这几人都围在了垓心就要厮打。棒棒们一是欺负这些外村夫,二是不满来人轻视他们心目中最崇拜的大哥,恰好借此机遇宣泄一劣等了一上午都没开张的愁闷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