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翁忽道:“我看阿谁姓郭的小子就很可疑!这些事都是他搅出来的!”
这个故事又讲了小半个时候,等讲完后,杨康就完整崩溃了,一根颤抖的手指对着赵洵和丘处机二人,嘶声道:“你……你们是通同好的,都来给我编故事!我不听!我不信!……都给我滚!滚出去!”
丘处机哭笑不得,道:“汪少侠重情守义,倒也可贵,只是我师徒几人说话,于各位有些不便,汪少侠又何必扯到别的事情上去?”
他这番话似通非通,却也让沙通天等人鼓起一阵感慨,想起当日被杨康撇在野地里苦苦等待的景象,都是唏嘘不已。
赵洵展颜笑道:“好说。我听丘道长之言,似是对我等有些见外,实是藐视了这里一众江湖豪杰。须知这些日子来与小王爷同甘共苦、共渡难关的不是别人,恰是在坐的这几位。当然,也有小可在内。这中间的艰苦挫磨之处,不是切身经历之人,恐难体味!即便如此,丘道长仍要将我等视作外人,未免让人齿冷。”
赵洵说道:“不错,恰是全真教。鄙人昔日曾与全真教打过一些交道,跟他们掌教马钰等人也算熟谙,待会见面之时,各位不必多话,统统看我眼色行事便可!当此非常期间,不管各位与全真教有何过节,就不要再给小王爷内心添堵了。赵王请我们过来是帮他做事的,却不是让我们来惹事的!”
丘处机竖起两道剑眉,像是才发明有赵洵这么小我,睁圆了一双虎目向他道:“这位汪少侠有何见教?”
赵洵高低打量他两眼,道:“彭寨主一贯夺目过人,怎地忘了小王爷这位师父是何许人也?”
赵洵冷哼一声,一道目光飘了畴昔,已经起家的人被他盯住,禁不住内心发毛,这才想起刚才和他的商定,师爷还没发话,怎能自作主张?屁股刚抬起来二寸,又都沉了下去。
丘处机皱起了眉头,和马钰对望一眼,沉吟半晌,道:“也罢!此事毕竟瞒不开去,你的出身迟早要明白于天下,本日恰好便让在坐的各位高人来做一个见证!”
赵洵重重地咳嗽了一声,狠狠瞪了侯通海一眼。坐在中间的沙通天当即想起,如果再提郭靖盗药,必将引出王处一被打伤之事,那不是明摆着给丘处机和马钰脸上丢脸?也是给小王爷丢脸。因而从速扯了一把侯通海。侯通海猛省,打了个颤抖,噤口不言了。
彭连虎沉吟道:“遮莫是……阿也,是全真教的!”
马钰见到赵洵在此,只是跟他略略扳谈了几句,很出奇地没有表示出任何欢乐或是惊奇之意,神采间稍显冷酷。赵洵脑筋转了几转,已约摸猜到此中究竟。
有了赵洵这一番话作为铺垫,等杨康伴随马钰和丘处机出去之时,厅上世人都像是乖乖虎普通,老诚恳实地与二人相见,互道久仰之情,落座坐下,随后目光齐刷刷地看向赵洵。
彭连虎等人固然看出杨康身上工夫是全真教一派,但世人明天亲目睹到杨康戏弄全真教的王处一,也亲耳听到他称呼梅超风为师父,故此一时都没想到杨康的师父实是来自全真教。这些人都和王处一动过手,灵智和尚还伤了王处一,提及来与全真教也结下了一点不大不小的梁子,这时听得全真教找上门来,内心都有些不安闲。
侯通海跟着凑热烈,大声道:“另有阿谁浑身长刺的臭小子!她把我们都拖住了,郭小子就去……”
他这话如果放在明天来讲,这伙杀人不眨眼的强盗即使不群起而攻之,起码也不会听他的。明天的结果就大不不异了,世人听他说完,均是冷静无言,内心或许还会想道:谁让他是赵王爷座下第一号师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