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青又转向杨康。
两人都不是话多的人，一个雕像般站着，一个哼哼次次地干活。两个仿佛也不感觉难堪。
去时怏怏，归时洋洋。
“甚么事儿，说吧。劳您在这院子里跟我们混了一下午，而不是跟在武姐姐身边。”他还挺猎奇的。
空青是个不会扯谎的白痴，他说甚么落瓷都是信的，何况还是如许一许毕生的誓词。
“你别管了，好生休整休整，我们家神医的大名可比你的马车的速率快，杏林大比的环境早就传回嘉兴了。这不没几天我就替你收了一大堆帖子，有请你看病的，有来交友的，有请你去吃席的，另有给你做媒的。”顿了顿，红曲滑头笑着弥补，“给你做媒的拉线的另一方可都是女人。”
又见她打量了落瓷一番接着说：“也没有甚么七头八臂的。”看起来还挺迷惑。
曲非解释道：“哲哲跟着商队住在我们店里，她对汉话很感兴趣，又常说得颠三倒四，找到我跟前要我教她。这女人利落，对我胃口，我也就勉为其难当她半个教员。现在说话是不会颠来倒去了，就是常常用错词。明天闹着要穿我们的衣服，这不还没给她弄清楚呢。”
“看着像一个蒙古商队。”红曲一边说，一边让人叮咛厨下筹办热水喝饭食。
红曲无所谓地拍拍身上的猫毛。
落瓷和红曲相携入内，她问：“这几天店里买卖又不好？你如何歇在上面。”二楼窗边视野开阔，普通都是客人们的首选位置。
眼中的泪花又在打着转儿，她紧紧地回握住那双尽是干茧的粗糙大手。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