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目光下移至他脐下三寸,“传闻你叔叔没有娶妻,你也没有子嗣,那可太遗憾啦。等你归去后,替我给你叔叔陪个不是,让你们欧阳家绝后,真是不美意义。”陆锦说完,拔出匕首,一边走近欧阳克一边说,“你瞧,这下你如果出去胡说,人家就会问,‘欧阳少主,你说有个女人冲犯你,她对你做了甚么呀?’然后你就得奉告人家‘我被她变成寺人了。’才行。我想少主必然说不出这句话,那也就不会胡说了,对不对?”
被五花大绑的欧阳克奋力扭动挣扎,没能摆脱,倒是惹得陆锦不耐烦,照着他胃部狠踹了两脚,踹得他眼冒金星半天说不出话来,等他好轻易回过神来,发明繁复的衣衿已经被一层层剥开,不由得失声叫道,“停止!停止!!”
陆锦不在乎似的挥挥手道,“解毒只是小事。只是你的品德可不如何样,你的包管,我可不信。须留下个凭据。”她笑盈盈地看着欧阳克。
陆锦在走廊上挨个门踹开,没发明一个有人的。算一算最开端的六个白衣女子加上张萍,死了五个放了一个,在这栋屋子里碰到的三个她都杀了,一共九个。出个门带着九个姬妾,这场面已经很惊人了。再加上她折腾这么久也没再跳出来的,想必欧阳克随身带的姬妾已经死光了吧。
谁给你解毒?陆锦莫名其妙,那些药丸还好好地呆在那屠宰场般的房间里呢。她只是给他放了点血……啊呀,放血!仿佛常常看小说里被蛇咬了以后把毒血吸出来的?那她这放血岂不也有一样的结果。
欧阳克天然不知。
在这个过程中,几近只剩下一口气的欧阳克仍然喃喃谩骂她,陆锦只听到他含含混糊地,固然晓得不是好话,倒没有刚才那么活力,只禁止着踹了两脚罢了。
欧阳克忙说,“她们情愿留下的我都收为弟子了,锦衣玉食还教她们学武,不肯意的我也都放了。不信你能够去问我的弟子们!”他却不晓得,这幢屋子里已经只要他们两个活人了。
陆锦去提水的时候,趁便搜了三个白衣女子的尸身,收成颇丰,这时正把玩着此中一把精美锋利的小匕首,斜睨他道,“欧阳克,你可知我是何人?”
欧阳克狠恶地咳嗽着,全部身材都在地上挣扎弹动着。
陆锦嘲笑道,“让你另有空说话,实在是我的错,我还是先割了你的舌头吧!”她将欧阳克按在地上,左膝顶着他的咽喉,左手掰开他下颚,右手举起匕首正要刺下,蓦地心中一个激灵:不对,我本来只是想吓吓他!
欧阳克长到近三十岁,一贯横行无忌,受伤也就罢了,受这类欺侮倒是忍无可忍,当下大怒骂道,“贱|人!像你这类丑妇跪在地上求我我都不会看你一眼!就算你□十倍,天下也没有男人敢靠近你半步!”
“留下的是因为天下之大也没有她们容身的处所,你放回家的又岂能如同畴前般无忧无虑!”陆锦想起张萍凄厉的笑声,越说越气,抬手就给了欧阳克一个耳光。
看着欧阳克被她打得脸颊肿胀,不辨本来脸孔,陆锦一时之间几近要懊丧了:她太打动了。
欧阳克发明陆锦解他衣服的时候行动利落毫不羞怯,就算是青楼瓦肆中年长的花魁也没有脸皮这么厚的,更何况是个闺中少女,莫非她现在就已不当他是个男人?!
搜出来的瓶瓶罐罐荷包衣袋,全都是用处不明的药品,陆锦一个也不敢留不敢碰,都堆在远处墙角了事。
陆锦阴着脸一言不发扬手就打,噼噼啪啪十几个耳光下来,她当然是掌心发麻,欧阳克更是整张脸肿得像猪头一样。他吵嘴尽是鲜血,兀自喝骂不休,“你不如打死我……我等着看我叔父如何清算你!连你亲朋故旧家人街坊……也十足要死得比我惨痛百倍千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