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针只是幌子,花拾欢真气已输,云焕岂有不醒之理。只听他眼皮动了几下以后,终是缓缓展开了眼。
皇后笑道:“本宫已瞧得你和太子之间情投意合,你也投本宫的眼缘,并不介怀你是官方出身。如果你情愿,本宫可向陛下发起,让他给你和太子赐婚。”
这是哪出跟哪出,让她跟一个只要十八九岁的尘寰少年人结婚,如果白盏听到这个动静,会笑话她数百年吧。花拾欢忙解释道:“皇后娘娘曲解了,拾欢和太子并不是那种干系。”
花拾欢把手放在云焕的脉搏上,假装再给他评脉实在是在给他输一些真气,然后她翻开药箱,“我先给陛下施一针。”
云焕只看着花拾欢,“既然是神医,那有没有去给太子看下?”
公然,花拾欢回到清荷殿,就听到内里寺人传召她去给天子救治,她背起顺手化出的药箱,像模像样的跟着寺人来到天子的寝殿。
皇后一见花拾欢,就主动迎上来亲热的拉着她的手:“花太医,你总算来了。陛下旧病复发,俄然昏倒不醒,这宫中的太医都束手无策,眼下只能有劳花太医帮陛下看看,花太医必然要治好陛下啊。”
花拾欢倒没想到这老天子荒废政事,宠任奸逆,还每次把本身的亲生儿子打成重伤,却还是能稍稍能挂念着本身的儿子。但对于这类给一巴掌再给一颗糖的行动花拾欢还是不齿,她主动道:“拾欢已经替太子殿下看过,太子殿下已经临时无恙。只是太子殿下不晓得为何仿佛受过很多旧伤,并且尚未病愈。新伤旧伤加一块,拾欢担忧会给太子殿下的身子留下后患。”
花拾欢跟着皇后一起分开,临走时她忍不住转头看了云焕一眼,他还是呆呆的靠在床上,床幔上流苏的影子垂在他肥胖的脸上,看上去,竟有几分孤傲。她想着他还是个获咎了上天被谩骂的不利天子,内心更加感觉不是滋味。
皇后接着道:“本宫虽是万人敬佩的皇后,但在这皇宫中他们都怕本宫,本宫连一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但本宫一见到花太医,就仿佛有说不完的话。这大抵就是官方说的俗话,婆婆看媳妇,越看越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