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璟离指着坟地中间的歪脖子树,“你从坟地穿畴昔,走到树底下。”
我愣了下,不安闲的低下头。
跟我的目光对上,他站起来,我这才瞥见他肚子很大,跟有身七八个月一样。
他竟然怕这个?
“呃……”那叫了声,直挺挺的摔在地上。
从坟地里吹出来一阵阴风,纸钱眨眼就烧完了。
“你就是常家阿谁活成年的女人?”他尖声问。
“窗户。”常璟离俄然说。
我从兜里摸出竹筷子,把手指上的血抹在上头,一手攥着筷子,一手摸着兜里的布娃娃,警戒的看着四周。
不过他看着很衰弱,神采煞白,身形都有些发虚。
“常璟离,去不去东郊?”我焦急的问。
“困在何地?”常璟离问。
我从兜里取出常璟离事前画好符咒的小镜子,往前走了一步,我脚前的地板上排泄一双水费印,一道恍惚的身影呈现在我面前。
“常璟离?”我又叫了声,却没有任何回应。
那人鼻子只剩下两个洞,一双绿豆眼,整张脸像是被压扁了一样,正咧嘴冲我笑,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
我们两个在市里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家没关门的寿衣店,买了好些个纸钱供品,扛着铁铲,往东郊去。
杜民的身形越来越虚,眼看着就要消逝了:“在东郊荒坟。”
“你如何不声不响的就不见了?”我抱怨常璟离说,“我快被他掐死了。”
可我的筷子还没碰到那扁平脸鬼,他俄然收回沙哑的惨叫,与此同时前头刹时大亮,我瞥见常璟离站在那人身后,手穿透了那东西的身材。
他本来就站在坟地边上,现在却不见了。
“咯咯……”身后俄然响起一阵阴笑,我吓得差点跳起来,梗着脖子看去,就见一人蹲在坟头上。
“常璟离。”我边今后退,边冲着四周大喊。
沉默半晌,常璟离又问:“你结过阴婚?”
走到歪脖子树前我才发明树下竟然摆着供品。
杜民结巴着说:“不……不晓得,东西被鬼仙拿走了,我……”
在屋里干坐了大半天,好不轻易熬到入夜,我让钱芳芳像平常一样去寝室睡觉。
“不是。”常璟离淡淡道:“那邪物的气味已经很淡了,缠着你的到底是甚么,还得早晨看。”
归正我也就会这招。
我又在手指上咬了口,往摆布肩膀一拍,只听滋滋一阵响,肩膀上的重力逐步消逝。
话没说完,他的身形已经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