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宗,武林万千宗派之首,苍澜大陆抗击内奸入侵的俊彦,其门下弟子多技艺高强兼侠肝义胆之辈,天下无人不知,闻者必敬!
“师姐也太猖獗了,好歹她还得叫您一声师兄呢,如何这么没规没距的?”冯兆贤身边一人见他神采阴沉,故作气愤地奉迎道,“也不晓得那林南哪辈子修来的福分,师姐竟然这么照顾他,连我们都……”
“不说这个了,明天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你猜猜是甚么?”秦墨摇了点头,刚举起右手又敏捷缩回背后,抿着嘴,歪头盯着林南,眨了眨眼睛,笑嘻嘻的说道。
林南呆望着秦墨远去的身影,很久,才回过神来。喃喃低语道:“哎,何时我也能学得师姐这般手腕?”秦墨所使的轻功,乃天剑宗独步江湖的“扶摇步”,练至高深处,一步踏出,真若鹞鹰大鹏在空中扶摇直上!低头望动手中剑穗,复又思道,虽暂不能习得宗门如此高深轻功,但倘若真能从师姐处学得剑法也是不错。十五年来,本身有两个最大的心愿。其一,便是能和天剑宗其他弟子一样,习得一身好技艺;其二,便是体味本身的出身之谜。又想到,如果师姐教本身剑法之时被师父发明……林南昂首冷静望着秦墨远去的方向,心中悄悄发誓:待我林南学得一身武功,此生毫不答应任何人伤师姐一根毫毛!
“呃……想!”林南看着秦墨一脸“你敢说不要我就顿时咬死你”的神采,咽了下口水,心中悄悄道,这么凶,我敢说不么?
“千万不成啊师姐!”林南闻言大惊,赶快劝道,“你光是和我说上几句话师父都要叱骂你了,倘如果敢教我武功,师父晓得了岂不重罚?”
秦墨抬首望去,只见回廊下一群年青宗门弟子簇拥着一个拿着折扇的青年男人缓缓向本身走来。那拿折扇的男人身材甚高,脸容漂亮,举止萧洒不凡。一眼望去,在众弟子中大有鹤立鸡群的感受,现在正对着秦墨款款而笑。
秋去春来,又是一年翠绿漫山时。奇峰峻岭中的天剑山也是浓烈葱葱,叠嶂层层,登高仰止,四顾而秀色雄奇绚丽,千姿百态。山中有一条古道,曲绕而上,如潜龙般在深山密林中时隐时现。而现在古道半山腰处,一个背负着大捆柴枝的肥大身影,正盘跚着向山上走去。稚嫩的双手紧抓着双肩的背带,不堪重负的腰像是弯到了极致,却还没有被压垮,可见它的仆人必然很倔强。或许是实在太累了,行到一处供人安息的平台处,那人往身后的台墙一靠,用力的扔下背上的柴枝,然后落地而坐,喘着粗气,用袖口抹了抹脸上的汗水。又回身从柴枝捆上摘下挂着的水壶,一番痛饮,饮罢,大声呼爽!
“秦师姐……”林南爱不释手的握了握剑穗,望着秦墨正欲说话,却被秦墨打断。
“就晓得傻笑!”秦墨白了他一眼,看了看他身上的陈旧薄弱衣衫,蹙眉咬唇,又望了望他身后的柴捆,嗔道:“林师弟,你如何能背这么大一捆柴禾?是不是他们又欺负你了?哼!竟然这么多!他们如何能这么欺负人?!”
再说秦墨,她负气应下林南之事,便悄悄决计必然要帮忙他,一起上加快了法度,在林中穿越如游龙,只用了两盏茶的工夫,便到了宗门之地点。如果平时普通从那处歇息平台走上来,起码也要半个时候,此番虽说是取了捷径,但也可见她的工夫甚佳。
“开口!”冯兆贤话刚出口即被秦墨吼怒打断,“冯师兄,我说过多少次了?你就算不叫林南师弟,他也还驰名字呢!至于这么骂他?”
林南赶紧点头摆手急道:“不是不是!师姐你对我好林南是晓得的,只是这剑穗太贵重了……”一看秦墨又要发怒,从速改口,满脸堆笑,艾艾道,“不过……师姐你仿佛忘了呢,我……我连剑都没有,剑术也是一招不会,这东西给我岂不是糟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