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问:“侯府惨祸真与苏子昂有关?”
“放那吧。”水鸾子美目一扫夔龙雕纹香炉,放下《木钟录》,取出一个紫木塔,道:“掌教真人已将此塔炼好,统统如你所愿。”
此时初春季候,脚下峰峦逶迤,草木参天,灰黄相间,小溪潺潺,在峰峦间盘曲回旋。
苏子昂足踏雪宸剑,脚下剑芒光辉,从群山岳峦间一起掠过,直奔太华主峰。
紫木塔以上古紫叶建木所制,塔面雕镂各种符纹咒语,木质如玉,泛出一圈圈紫芒,是一件防备型中品灵器。
王景恩了一声,约莫了然此中启事,忽道:“不对,大荒盟几年前曾在碧水大江上弄死太华派上百名弟子,苏子昂能和侯公子是一伙的?”
“是的,他自报家门,说是太华派秀水峰苏子昂。”王景一惊,道:“他说和天哥,另有师妹你是老友,常在一起用饭。”
“去找青瑶和依惠吧,她们好似去千界山挖药材了。”水鸾子顺手捧起《木钟录》。
“药材采摘季候,加工和炮制,每一道环节都有讲究,毫不成过急。”事关三名对劲弟子安危,水鸾子谆谆教诲:“特别是那搽体药,必然先在手臂上尝尝药性。”
苏子昂出了传送阵,直奔峰间碧水轩,在轩外见礼禀告。
“子昂出去吧。”俏师尊水鸾子一袭白袍,浑身水意霏霏,正倚在轩内贵妃塌上看古药书《木钟录》。
“小臭虫应是一名修士,侯公子曾扬言要打烂其屁股,但不知人是谁。”王景神情懊丧,却仍沉着阐发:“侯府位居小县,一向承平无事,只在几日前来了一名六品游击将军苏子昂。”
苏子昂施了一礼,蹿出碧水轩,向竹林内洞府奔去......
“本来如此。”文成郡主约莫听出牛县令话中含义,略一点头,道:“县令大人退下吧。”
“是太华派的苏子昂嘛?”文成郡主语气锋利,带有一丝杀气。
文成郡主问:“于正江是如何回事儿?”
太华派规定;非论门中弟子或前来拜山的来宾,均要从御风台解剑进山,通过传送阵进入太华五峰。
“本郡主和他是老友?还常在一起用饭?不要脸,真不要脸,他一个连绸衣都穿不起的奴婢配吗?他一个连爹娘都没有乡间孩子配吗?”文成郡主语气不屑,连连谩骂,没有一丝皇族郡主应有矜持。
牛县令巴不得越远越好,略一见礼,立即带着一群捕快大步远去。
“牛县令免礼。”文成郡主收起皇族金牌,也不自介身份,直接扣问:“县中比来可有一名叫苏子昂的六品武散官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