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奕王站起来向厅外走去,道:“不必送了,明日太和殿中见。”
一起夏风习习,天牢至许府不需走十字大街,只要通过安康通衢便可中转,刚到许府门前,管家迎出来,道:“公子你可返来了,奕王殿下在府中等你半天了。”
当天退朝,许雅之一夜无眠,次日便来天牢看望苏子青。
“殿下想一想,嶂州五郡人丁数千万,老百姓该当全数如数交税,可税银去那了呢?”
吴知书笑道:“本王也去,久闻华清城乃天下第二大城,想去一睹真容,顺道再去看看秀水四花。”
吴知书面如冠玉,一袭冰蓝色丝绸长袍,袍面镶金色流云纹,腰系玉腰,手持一柄精美象牙扇在厅内踱步,见到许雅之开门见山说。
“许大人晓得,那田某放心了。”田文林哈哈一笑,拱手而去。
“对,他熟知律法,不畏强权,有勇有谋,定可办好这趟差事,且背后有太华派撑腰。”奕王坐回塌上,端起茶碗,问:“小五之前曾是他的上官,现在能说动他嘛?”
“臣弟愿请旨巡查嶂州五郡,扫荡群丑,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将税银悉数追返国库。”奕王吴知书上前奏道。
“当然能。”许雅之嘿嘿一笑,心道他姐在我手里攥着呢。
吴知书脾气通达睿智,君子六艺样样精通,道法也有触及,二年前便踏入凝元境,而许雅之在苏子青动员下修道,起步较晚,修为尚浅,刚进入筑基境中期罢了。
“恰是。”许雅之一笑,说:“回府稍做筹办,鄙人这几日便解缆赶赴太华山。”
“奕王来了?”许雅之立即向府中疾奔,他和奕王吴知书年事相仿,两人道情相投,暗里相处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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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那地儿六分山三分水一分地,传闻出门就是山,风吹石头跑,关健是各处匪寇,处所豪绅势大。”
“许大人,请留步。”刑部尚书田文林跟上来,一脸皮笑肉不笑,略一拱手,道:“见过奕王殿下。”
“那田大人有何见教?”
奕王和许雅之出了太和殿。
许雅之调侃道:“田大人莫非想同去嶂州郡巡查,眼下报名尚来得及。”
“苏子昂?”
“嶂州郡并非洛都,南疆之地物产瘠薄,畅通不畅,凶徒各处。”许雅之一脸惊诧,道:“殿下何必以身犯险?”
“苏子昂?”
奕王笑道:“五郡连税银都交不上,那有甚么财权?”
“去那了?”
奕王和许雅之两人把嶂州郡税银收上来,即是打碎拦路石,在这面旗号辉映下,别的郡府完善的税银将迎刃而解。
“许小五,你想接那差事嘛?”
“嶂州五郡乃不归王化之地,稍有不对,人便回不来了,朝中若无许大人不时辩论,田某难道无趣的很。”田文林嘿嘿一笑,道:“给许大人保荐一名大将,他可保许大人和奕王殿下安然返来。”
许雅之一愣,却听吴知书笑道:“你莫要担忧本王拖你后腿,咱找云叔叔借神器扶摇去。”
“许小五别打官腔,咱合计下如何把事办好,把应收税银尽早追回交到户部。”
“他如何俄然有美意了?”许雅之望着田文林的背影不解。
许雅之上前一步,道:“臣愿跟从奕王殿下出使嶂州五郡。”
许雅之面色凝重,道:“殿下,山匪水寇均是逃亡徒,你以亲王之尊去以身犯险太不值得。”
翌日早朝,太和殿中。
“眼下说不准。”许雅之奔进厅内,端起案上凉茶喝了一口,道:“此去嶂州五郡,我只顾忌二件事,一是人身安然,二是可否办好差事。”
吴知民如此下诏,显现出奕棋王和许雅之的正视信赖和等候,当然另有一股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