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皇后常日性子温吞,办起事来倒是极有效力的,一个早晨的工夫已经让琴雪认了罪,至于她从琴雪的嘴里晓得了多少东西,就不得而知了。
“薛嫔……”楚遥呢喃着她的名字,心头涌起一股恨意。
清欢服侍公主多年,天然看不得公主受委曲,很多事公主看不到,她却都看在眼里,却不想,她的忠告顺耳成了旁人教唆她和楚遥干系的导火索,一场经心设想的戏码让楚遥下了狠心将清欢赶走,清欢在门外跪了整整三日,终是失魂落魄地分开。
这才刚起家,宫女便将早膳端了出去,清欢服侍楚遥用膳,一边低声地汇报一早获得的动静。
不过也是,若非如此,她又如何能一步一步地成为薛贵妃?
“清欢……”楚遥从被子里伸出脑袋,咕哝着叫了一声。
“丽妃娘娘被禁足以后,除了薛嫔去过一趟,其他嫔妃一早都去皇后娘娘那边存候了。”清欢垂眸回道。
听到楚遥说了这么一番话,清欢不由得挑眉,她一向都感觉公主被庇护得太好,不懂情面油滑,率性而为,她常常担忧公主如许的性子今后如果嫁人,会被家中的小妾耍得团团转。
楚遥支着头,含笑盈盈地望着清欢,双眸发亮,并没开口。
楚遥挑眉,似笑非笑地低吟:“四色芍药?那该是乾州送来的吧?”
现在想来,当初楚遥对南慕封也真是痴情得不可,她本是公主之尊,嫁人以后天然是要同驸马一起住进公主府的,但是因为南慕封的蜜语甘言,楚遥便抛下了公主府,住进了南忠公府,乃至还默许旁人不唤南慕封驸马爷,反而唤她世子妃。
“是,公主放心。”清欢的声音夙来都是清冷的,此时尤显无情。
乾州,可不恰是薛大报酬官掌事的处所么?
她被母后庇护得很好,固然对后宫那些勾心斗角并不陌生,却未曾真正涉足此中,现在重活一遭,才发明本身竟是不知何时便深陷此中了。
昨日公主将计就计的把戏就让清欢非常惊奇,她没有想到公主竟然识得承亲王的遗作,还安排了这么一场好戏,要不是厥后皇后娘娘脱手装点,丽妃那里能好端端地被禁足在朱雀宫里。
楚眺望着天花板,呐呐道:“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性命在这个处所,不过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