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五弟不是去同父皇表白心志么,如何这么快就分开了?”劈面而来的是齐妃的儿子,当今二皇子楚天励。
二皇子本年二十,娶了都城世家的嫡女为妻,却仍然到处拈花惹草,光是侍妾就有四五个,好大喜功,贪婪无用,勉强在翰林书院领了个编修的闲职,因为是皇子中年纪最大的,便总喜好以皇宗子的身份摆谱。
“五哥一时被迷了心智,才会冲撞了父皇,还请父皇看在他一片孝心的份上,宽恕了他。”说话间,楚遥已经跪在地上,神情当真,像是在做一件极其首要的事。
楚遥皱着清秀的眉头,大喇喇地说道:“二哥是要去找父皇的吧?不过父皇要用膳了,恐怕没时候访问哥。”
“罢了罢了,朕向来宠你,可贵看你说出这么些大事理来,就给你个面子,这件事朕会好好措置,定不叫薛嫔亏损,只但愿你五哥能承你的情才是。”天子无法地唤来林公公,交代了一番,才扫了楚遥一眼,“行了,归去吧,外头冷,你身子弱,没事别到处漫步了。”
“儿臣晓得五哥违逆父皇亦为不孝,但是若换位而思,母后如果受了旁人的欺负,儿臣即使拼了命也会保护母后的庄严,定然不能让人欺负了母后,即使五哥行动恰当,也是为了薛嫔娘娘。”楚遥神情纠结,一副挖空心机解释的模样。
这个大笑话,但是宫里人尽皆知的。
她并没有发明,楚思渊站在原地望着二哥的背影,眼底闪过了狠戾,藏在袖中的拳头握得死紧。
但是这一次,父皇倒是满脸喜色,楚遥抿了抿唇,一时候也不晓得本身该如何做才好。
楚遥赌的,是本身对父皇的体味。
御书房寂静厉穆,天然不是说话的处所,楚遥朝他回以浅笑,指了指火线,便先往前走去。
所谓朋友路窄,说的便是如许的环境。
他的子嗣很多,但是大多数的后代看到他都是惊骇恭敬的,唯独这个七丫头,打小便不怕他,喜好缠着他,跟前跟后,这对他来讲是个新奇的体验,也是以才会对楚遥尤其放纵。
而现在,却俄然发明本身这个肆无顾忌的女儿仿佛有了些许生长,这如何能不让他这个做父皇的猎奇。
“我也是传闻了五弟的事,想来给五弟求个情,没想到小七也来了,看来父皇是不活力了。”二皇子讪讪一笑,转而又朝楚思渊说道,“不是二哥说你,父皇日理万机已经够辛苦的了,你如何如此不知分寸还去触怒了父皇?”
终有一日,他要让统统人都对他昂首称臣,再不做任人揉搓之人,非论是他还是母妃,都不会任人热诚凌辱。
是了,这才是天子最喜好的七丫头,不懂进退的真脾气,不懂情面油滑的讲义气,便是如许的赤子之心才是最让天子器重的。
“儿臣辞职。”楚遥微微福身,回身欲走,想了想又转过身来,朝着天子说道,“父皇也别太劳累了,儿臣看着父皇眼下都有乌青了。”
楚遥嗤笑一声,毫不在乎地持续往碧霄宫的方向走去。
“小七也在啊?”二皇子笑着跟楚遥打号召,仿佛没有发觉到小七的恶感似的。
瞧她的行动,楚思渊立即明白她的意义,默不出声地跟了上去。
在楚遥的印象中,父皇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为帝王者天然不能让旁人随便测度到他的心机。
要说这位二皇子,最不对盘的人有两个,一是三皇子楚御烽,二是五皇子楚思渊,当然他对五皇子更讨厌一些,毕竟他有个寒微的出身,却因为凭借着三皇子反而得了天子的青睐,如何能不叫他这个皇宗子眼红不已?
“我那儿另有事,就先走了。”二皇子面上一热,赶快寻了个来由,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