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睿武帝晓得这件事以后迟迟没有作为,宫里人也就只能伸长了脖子坐等好戏退场了。
当时青柠和她三哥胶葛上干系以后,父皇本也不过气儿子迷恋美色,不成大器,但是厥后却冷了他很多日子,这件事过了好久她才听母后和三哥说话时提到青柠肩头有个形似雏凤模样的胎记,如同血泣普通素净,而后还传播出青柠出世时天有异象,乃至另有高僧预言此乃凤星崛起之势。
这是清欢迷惑的处所,本来她脱手让青柠攀上二皇子亦不过是个手腕,只是为了制止青柠如宿世那般坏了三哥的名声,并没真的想到她能攀附上去,不但得了二皇子青睐,竟然还将二皇子迷成了这副模样。
“传闻,齐妃娘娘晓得二皇子被杖责的事,便派了人去把青柠送走,不过二皇子脱手拦了下来,现在人还在二皇子那儿。”二皇子固然刚愎自用,但是却很孝敬,极听齐妃娘娘的话,这一次他为了个小宫女,不止获咎了皇上,连自家母妃的话都不听,更加让人感觉可疑。
楚遥嘲笑,畴前她只当青柠是心气高野心大,背后一定当真有人运营,她也不过是秉着不让三哥被父皇嫌弃的事再来一次的心机算计青柠,却没想到她倒是歪打正着,被她一搅局,青柠害不到三皇子,便只好退而求其次地谗谄二皇子了。
虽说睿武帝最正视三皇子,他又是皇后嫡子,确有担当的资格,但是睿武帝现在正值丁壮,三皇子便有了帝王之相……这事,可算不上甚么功德。
见主子思考起来,清欢也不言语,温馨地立在边上。
“娘娘身子倒是不错的,就是……”云姑决计抬高了声音,朝着殿中指了指,意有所指地说道,“就是日日见客,头疼得紧。”
她是最体味自家公主性子的,虽说她和二皇子向来是不对于的,但是这一次被人硬生生地摆了一道,天然不会就这么算了。
“方才外头看到的轿撵,仿佛是齐妃的?”楚遥挑眉问道。
这话又要从何提及?清欢下认识地往门口的方向看去,幸而他们家主子现在喜好平静,常日里内殿都不要甚么人服侍,清欢在时只门外候着一个宫女,还是清欢亲身带出来的,极其沉稳忠心。
楚遥沉默不语,她没有证据证明青柠的事同五皇子楚天励有关,但是有了宿世的经历,她现在便是甚么事都会先想到玉粹宫那对母子,在别人眼里他们一个是谨言慎行的薛容华,一个是循分守己的五皇子,但是在楚遥眼里,他们倒是野心勃勃。
楚遥闲着无事便让小厨房做了些桂花年糕,想着好几日没去给母后存候了,便带着刚出炉的桂花年糕往皇后宫里去了。
向来清冷的三皇子俄然宠幸一个宫女,本就是分歧常理之事,再被故意人一扭曲,可不就是将三皇子故意储君之位的心机摆到了天子面前了,怎能不惹得天子不悦呢?
“一个宫女,即使美若天仙,也不值得二哥这般失了分寸,除非……”楚遥俄然浑身一震,蓦地展开眼睛。
以后两日,关于青柠肩头的胎记和那些异象的事公然传到了睿武帝的耳中,同时传到他那儿的另有另一件事。
二皇子被杖责的事在宫里传开了,那些一心攀附权贵的宫女们纷繁夹紧了尾巴,再不敢逾矩半分,特别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清欢点点头,沉吟一声说道:“虽说二皇子好色,却也不至于这么没眼力,客岁晟郡王回京述职,酒醉后……那件事固然被掩畴昔了,皇上也再没提起过,不过大师内心都是清楚皇上最是不喜如许的事,二皇子虽胡涂,却也不该胡涂到这个境地。”
“五哥还真是妙手腕。”楚遥浅浅抿了口茶,笑容倒是更加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