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也懒得解释,只是说道:“本宫越是反应狠恶,就越能激起赵氏说出实话,既然做戏还是要做全套,免得被人看破。”若没有她的咄咄逼人,怎会有刚才争锋相对的局面。赵氏阿谁女人,心计不足,定力不敷,只要略加勾引,天然就能套出她的打算。
“先下去吧。”大长公主揉揉模糊做痛的眉心,恍忽间才想起前些日子尚未抄完的佛经还搁置在那案前。明月依言退下,大长公主从案前拈起三根香来,目光从佛经上一掠而过,心中不但未能感觉安稳顺畅,反而更加地晦涩难舒起来。
凌瑶想做皇妃,赵氏必然会不遗余力地把她推到阿谁高位。而她,从小长在皇宫的大长公主,底子不想让玥儿和皇室再搅和到一起,是以皇妃之位,是底子未曾想过的。现现在晓得了那二人的野心,可得早做防备才是。不然,就凭她们母女二人的心眼之小,这竹篮打水一场空还好,若真走了运,飞上枝头,玥儿和珏儿可就都费事了。
明月苦笑:“婢子,不明白。”
凌玥走在凌珏身侧,用只能他们二人闻声的音量问道:“颐凰是甚么处所?”
大长公主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连你都这么以为,那赵氏想必也被本宫骗畴昔了。”
凌玥平时伶牙俐齿,可一在陌生人面前就不善言辞了,她点点头:“哦,好啊。”不情不肯地往里走的同时,还瞥了一眼安静如一面镜子的江水,不断腹诽,还说甚么风大,谁家风大连一丝浪都不起的啊!
罗庭,沿着漓水一起南下便可达到的一处小城,自是比不上京都的繁华了,可一贯养尊处优的世家后辈们那里会在乎这些。越是偏僻的处所对他们来讲常常越有吸引力。只是,罗庭往南不敷百余里就是天盛与颐凰的交界处了,战乱之患没有一日不让国君忧心。
画舫在垂垂散去的雾气中前行,江面一派风平浪静,凌玥闲来无事就又跑到了船头远眺,对于本身母亲的所思所想一无所知。
大长公主拍案而起,扬长而去,竟是一句话也再没有说过了。明月料想过各种主子活力的表示,却千万没有想到,主子竟然只是气急分开了!此情此景,竟然就只是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