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这场风波当中,周家仍然是受了很大影响,不但是周尚景一度落空了内阁首辅之位,周素海也是宦途受挫,客岁返回都城述职以后就一向赋闲至今,别说是更进一步了,就连本来的官位也没能保住。
听到周尚景的这般说法,周素海不由是心中一喜,还觉得是周尚景要对本身托付重担。
只可惜,德庆天子仍然是收到了动静,因而就有了客岁的那场南巡,并且在南巡期间当众戳穿了周尚景的欺君之罪,想要趁机一举扳倒周尚景,但周尚景很快就说了然这件事情的本相,解释了倭寇与宗室之间的干系,德庆天子顾忌于大局,终究也只好是大事化小、宁事息人。
周尚景说话之际神采安静,但周素文则是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板滞了好久以后,终因而发作了心中的委曲与怨气,忍不住大声说道:“祖父!您为何要这般对待孙儿!莫非就因为那些谎言?孙儿对您、对家属一贯是从无贰心啊!就算是您一贯偏疼素文,就算是这段时候遭到冷待,但孙儿也向来都不敢抱怨甚么,您不能如许对待孙儿!我不是嫡孙,但我也是周家血脉啊……孙儿不平气!孙儿不平气!”
周素海仅是周尚景的长孙,周素文则是周尚景的嫡孙!
周尚景并没有直接答复,又问道:“提及来,比来朝野之间颇多传闻,有很多都是关于我们周家的,更是与你我祖孙二人有关……你可有听到过一些?”
不过,周素文本人也确切争气,不但是风采翩翩、形象极佳,并且还是誉满都城的才子,客岁殿试期间更是力压赵山才成为新科状元,这一年以来在翰林院任职期间也博得了众位翰林的交口奖饰,以为他的斑斓文章已是不逊于当年的周尚景,可谓是周家年青一代的魁首人物!
当周素海进入周府书房之际,就见到周尚景正在给一篇文章做讲明,衰老的面庞上尽是慈爱与专注之色。
实在,周素海本来的境遇也不算差,固然不像是周素文那般才调横溢、气度折人,但他颇是长于接人待物,深谙进退之道,仅是而立之年就在周尚景的搀扶下担负了姑苏知府之职,如果不出不测的话,他此后还很有机遇更进一步,成为封疆大吏、内阁辅臣也不是不成能,一定就会减色于周素文。
周素海闻言不由一愣,终因而猜到了一些本相,神采逐步由哀思化为震惊,然后又从震惊变成了担忧,急声问道:“祖父,您如许做……但是我们周家碰到了甚么费事?”
周尚景的这般扣问,倒是明知故问了。
“接下来,你就回到本身的住处清算一下,然后带着妻儿分开周府……此后尽量别联络,也尽量别返来……老夫将会寻个来由,把你这一脉从周家属谱除名!从明天开端,周家再也不是你的依仗,你就要端赖本身了!“
他向来恭敬与敬慕周尚景,这个时候特别是没法容忍周尚景丢弃本身。
周尚景的这般态度,让周素海愈发是摸不着脑筋,但他稍稍沉默半晌后,却还是表态道:“既然祖父您如许说,那孙儿天然是不敢再刺探了,此后也不会再想此事。”
或者说,是周素海双方面想要与周素文较量。
谁曾想,周尚景的下一句话,就让他如坠冰窟。
周素海点头答道:“孙儿听到了一些动静,说是祖父您在早朝上频频表态,让七皇子殿下几乎是骑虎难下,陛下当时也很不欢畅……”
周尚景并不是一个清官,但周家倒是书香家世,一贯是家声松散、家教极严,非常正视嫡庶之别,再加上周尚景与他的嫡妻非常恩爱,又是直到知天命的年纪才有了嫡孙周素文,以是他对于周素文的偏疼向来都没有任何讳饰,统统人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