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安自从是净身入宫以后,就一向把当年权倾天下的大寺人冯保视为是本身的人生目标,也一向都但愿他与赵俊臣之间的干系就能像是当年的冯保与张居正普通结为政治盟友,一内一外、共掌朝局!
但看过了密匣里的那些密疏以后,李如安才蓦地间发明,德庆天子远远要比设想中更加可骇,他的哑忍脾气更不是凡人能及——哪怕是完整不动用军队与厂卫的前提下,德庆天子也早就已经具有了必胜掌控,只是因为机会未到、又或是因为全查问量,以是才一向引而不发、坐以待旦。
悄悄自语之间,李如安自我安抚着。
想到这里,李如安的神采不由是变幻不定:“莫非说,赵俊臣终因而想明白了?丢弃了他对寺人的成见、情愿与我结为盟友?还是说,他的这般表态只是口惠而不实,想要临时稳住我罢了?”
以是,李如安明天留在御书房轮值期间,就一向在心中悄悄祷告,但愿赵俊臣的信使还没有从他的房间中取走密信,如许的话事情另有挽回余地,也孔殷盼望着德庆天子尽快分开御书房,然后他便能够赶回房间检察环境。
至于悔怨与焦心,则是因为他明天早些时候留给赵俊臣的那封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