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芷容是一个“唯成果论”的人,既然目标已经达成了,以是她心中对于牛夯等人的无能表示固然有些不满,但此时表情还算不错。
究竟上,赵俊臣的所作所为,也证明了陈芷容的猜想,西厂的人固然将牛夯的一众部下捕获了,却只是鞭挞,并没有逼问,然后又等闲的放了出来,很明显只是为了“打狗给仆人看”。
此时,陈芷容的声音并不峻厉,反而一如既往的妖娆动听,但包含牛夯在内,统统的男人却皆是忍不住身材一颤,脸上透暴露发急之色。
赵俊臣与陈芷容一样,眼看南巡期近,也在临阵磨枪,储存着关于江南的诸般知识与妙闻,只不过陈芷容这么做是为了讨赵俊臣欢心,而赵俊臣这么做是为了讨德庆天子的欢心。
德庆天子即将南巡,届时不但赵俊臣伴驾,连泾国公陈佑也会带着陈芷容同业,对陈芷容而言,此次南巡是她与赵俊臣加深干系的大好机遇,而山川如画的江南美景,更是可觉得她与赵俊臣营建数不尽的话题。
陈芷容面前的这些男人们,本来皆是吼怒江湖、刀口上舔血的角色,但此时除了为首一人以外,却皆是鼻青脸肿、浑身的伤势与血迹,看上去狼狈不堪。
此次牛夯带着世人去绑架崔倩雪,却没曾想被西厂给堵住了,成果除了牛夯一人凭着一身本领逃脱了以外,其他男人尽皆被西厂番子们捕了归去,然后又在一顿酷刑以后,全都被放了出来。
另一边,牛夯谨慎翼翼的昂首打量,却看不出陈芷容的喜怒,因而摸索着问道:“蜜斯,此次并非我们无能,只是因为我们没有防备西厂的呈现,但下一次的话我们毫不会……”
“是。”
但是,被打的毕竟只是狗,疼不在本身身上,以是陈芷容并不惊骇。
从某方面来讲,陈芷容对赵俊臣的观点并不算错。
跟着陈芷容的话声落下,牛夯等人胆颤心惊之余,也皆是感到光荣,向着陈芷容施礼报答以后,便皆是仓促拜别了。
“这么说,你们不但没能完成我交代的事情,反而被西厂的人擒住了?”
泾国公府中,一间偏厅以内,陈芷容合住了手中的《扬州纪行》,顺手放在一边,然后转头打量着面前一众大汉们,眼中有讽刺之色一闪而过,并开口问道。
现在,陈芷容的打算固然没能胜利,但因为西厂番子们的自作主张,终究还是逼着崔勉把崔倩雪赶削发门,她的目标也毕竟还是实现了。
牛夯本来的威势与安闲,现在更是涓滴不存,只是规端方矩的答道:“是的,我们方才节制了崔倩雪,就被西厂番子给堵住了,兄弟们敌不过他们,多数被捕了,不过大师都还算硬气,并没有把蜜斯您给流暴露来。”
人间颇多偶合,就在陈芷容品读《扬州纪行》的同时,赵俊臣也正在书房中读着同一本书。
但是,赵俊臣的妾室都有谁、又统共有多少位,陈芷容并不在乎,她眼中只要赵俊臣的正妻位置!
这般循环,从某方面而言带着一些讽刺意味。
……
…………
究竟上,陈芷容方才获得动静,崔勉已经把崔俞和崔倩雪父女二人赶出了家门。
不过,在当真读着《扬州纪行》的同时,陈芷容心中却还在想着另一件事。
因为扬州是赵俊臣故乡的原因,以是陈芷容也更加正视,关于扬州的文章,她已是读了二十余篇。
……
陈芷容冷哼一声,说道:“没流露?我看是西厂那边压根就没逼问你们的来源吧?不然又怎会只是把你们鞭挞了一顿就等闲的放了出来?在西厂的酷刑之下,如果诸般手腕尽皆发挥出来,我看你们也没谁能顶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