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臣天然不会理睬郑余的悔怨与失落,只是又把目光转向了章晟德,问道:“章巡抚,陕西境内的灾情施助之事,这段时候停顿如何了?百姓们可有尽数收到朝廷发放的赈灾粮草?民气可还算是安宁?另有,前段时候遭到各地督抚们所拘押的那些逃荒百姓,现在又是甚么环境?”
跟着蒙古联军于渭水南岸被赵俊臣率军一举全歼,本年的火筛犯境已是告一段落,按理说各镇军队这个时候也就应当尽快返回各自军镇了,但为何赵俊臣现在不但没有号令各军返回驻地,反而是把他们全数带到了花马池营?
当初,赵俊臣对外漫衍子虚动静,宣称这批逃荒百姓被尽数送到了阶州城四周,却只是为了吸引蒙古联军强攻阶州城罢了,实际上这批逃荒百姓这段时候一向是滞留在长安府城四周,交由章晟德卖力安设。
见到这支雄赳赳、气昂昂的威武之师,出迎世人一时候只感觉不敢信赖。
在这般热烈环境当中,众位官员在章晟德、洪高功、郑余的带领下纷繁是向着赵俊臣的坐轿行了大礼,齐声说道:“卑职(下官)等人恭迎钦差大人班师回营!恭贺钦差大人于渭水一战全歼敌寇、立下百年未有之赫赫军功!钦差大人之丰功伟绩,必将是立名天下、青史留名!”
除此以外,赵俊臣手里也有非常多足以餬口的事情,非论是结合船行的运转,还是川盐的进一步开辟,又或者是此后北方各省的商税整改,皆是是需求大量人手。
这个时候也一样如此,赵俊臣早已是迫不及待想要返回花马池营停止歇息了,但仍然是不能打断众位官员滚滚不断的恭贺与奉迎,只比及世人的话语稍稍告一段落以后,赵俊臣才找到机遇缓缓说道:“各位同僚,本钦差这些日子带领着八万余将士行军赶路,可不是一件轻易事,这一起上需求操心的处所实在太多,现在也确切是有些疲惫了,有甚么话我们还是回到花马池营再谈吧。”
当初赵俊臣率军分着花马池营的时候,只带走了战兵新军、禁军援兵、以及部分花马池营的本部兵马,总计有四万余将士,但现在他返回花马池营的时候,麾下军队除了当初带走的各部兵马以外,更还插手了固原边军、甘肃边军、以及渭水决斗期间赶来援助的各路杂军。
听到赵俊臣的扣问以后,章晟德也是面色严厉,沉声答道:“启禀钦差大人,朝廷的赈灾粮草临时还算充沛,各地灾区的百姓们皆已是领到了一份口粮,这份口粮固然是数量未几,但也能让他们在此后一个月内每天喝上一碗稀粥度日…与此同时,在官府的号令与动员之下,各地乡绅也纷繁创办了粥棚,每天都会施助很多百姓,各方合力之下起码不会让哀鸿们饿死路边,以是百姓们现在也算是民气稳定,并未有生出甚么大乱子。”
听到赵俊臣的答复,章晟德更加是目瞪口呆。
这还是他们所熟谙的那些一战即溃的嬴弱边军吗?不过是一个月未见,如何就有了这般天翻地覆的窜改?莫非只是几场败仗就当真是能够完整窜改一支军队的气质不成?
在明朝期间,各地军镇为了扶养军队,也一样都是大地主,但因为逃兵太多的原因,各地军镇的地盘也纷繁是闲置了下来,遭到了各地军官所侵犯。
说完,章晟德也一样皱起了眉头,又说道:“钦差大人,赈灾之事倒也还算顺利,但那些逃荒百姓的事情,措置之际倒是让下官实在有些难堪。”
不待他们多想,雄师已经垂垂靠近,花马池营的众位文武官员在章晟德、洪高功、郑余三人的带领下也纷繁是迎了上去。
此中,陕西巡抚章晟德这段时候以来一向是留在长安府坐镇,与花马池营间隔比来,倒是抢在赵俊臣返回花马池营之前就率先到达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