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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朝,处所官员的日子还是比较津润的,除了常日里的贪污纳贿以外,另有三项分外的稳定支出,别离是“火耗”、“斜粮”、以及“私税”!
所谓“火耗”,就是指张居正推行“一条鞭法”以后,赋税一概征银上交国库,处所官府把百姓的碎银熔化重铸为银锭之际,也就有了“火耗”,而征税时所加征的“火耗”大于实际“火耗”以后,这内里的差额就归于处所官员了。
听到刘振民的抱怨以后,张氏也有些无法,说道:“老爷,既然‘结合船行’这般讨厌,您身为淮安知府,紧扼航运之秘密,就想体例给‘结合船行’下几处绊子就是了,‘结合船行’亏损以后,天然也就不敢向老爷难堪了,说不定就会乖乖的交出银子!”
然后,李传文则是笑着问道:“刘知府,一边是粉身碎骨、再无翻身之地,一边是繁华繁华、今后步步高升,你感觉哪一边比较好?”
淮安知府刘振民比来实在是烦透了。
刘振民又是一愣,再次伸手拿过账目翻阅,这一次他很快就看懂了账目里的内容,倒是面色大变。
见到刘振民呈现以后,李传文与肖文轩相互对视了一眼,神采倒是截然分歧,李传文笑容温暖,而肖文轩则是面庞冷肃。
也不但仅是刘振民一小我头疼,刘振民部下的官吏们也一样是仇恨“结合船行”断了他们的财路,如果没有“结合船行”的呈现,他们这些小官小吏常日里也能够分润到一些好处,天然是糊口舒畅,但现在没了“私税”的财路,统统人都是支出减半,天然也就不痛快了。
自从三个月前“结合船行”建立以后,他与部下官吏们的支出就大幅锐减了!
当刘振民来到了府衙客堂以后,却见到一老一少两名儒生正在悄悄品茶,皆是气度不凡、举止安闲。
这天早晨,官府后衙的寝室当中,刘振民冲着本身的原配夫人张氏再次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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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刘振民稍稍踌躇了半晌,倒是狠狠一咬牙,说道:“本官向来是佩服赵大人,此后就以赵大人马首是瞻了,赵大人让我选哪一边,我就选哪一边!”
“内阁首辅不是户部尚书的敌手?另有这类事情?”张氏吃惊问道。
正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支出减半以后,淮安府官吏们如果再想要保持昔日的糊口水准,恐怕很快就会坐吃山空,如果想要下出世死水准,却又心中不甘,因而淮安官府的统统人都在整天抱怨,刘振民不过是担负了半年知府,垂垂已是压不住局面了。
没想到赵俊臣把持了航运买卖以后,还筹算补助处所衙门一笔银子!这十万两银子与淮安府每年的私税支出比拟,当然是少了很多,但总要比一无所获要好!
“唉!我如何就这么不利!”
接着,李传文笑眯眯的从袖子里取出一本账册,递给了刘振民,说道:“刘大人,你看看这本账册!”
刘振民的面色不竭变幻着,很快就猜到了李传文与肖文轩的来意。
听到张氏的建议,刘振民怒道:“妇道人家,你懂甚么?‘结合船行’的背景但是户部尚书赵俊臣!那小我一贯阴狠得很,持续扳倒了两位内阁阁老,如果我暗里刁难了‘结合船行’让他盯上了我,别说是淮安知府的位置保不住,恐怕就连身家性命都有伤害!”
张氏确切是一名妇道人家,并不晓得朝廷大事,只是愣愣的问道:“老爷您的背景乃是首辅沈大人,除了皇上数他最大,有沈大报酬您撑腰,又何需求惊骇赵俊臣?”
但是,还不等刘振民说话,面庞冷肃的肖文轩一样是拿出一本账目递给了刘振民,冷声说道:“刘大人,你再看看这本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