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辅臣顿时是心中一松,再次叩首道:“臣遵旨!”
固然他们已是事前猜到西北呈现了变故,但不管如何也没想到事情的本相竟是这般惊人!
见到梁辅臣这般模样,德庆天子的怒意不但没有稍减,反倒是更加的一发不成清算了,怒声骂道:“你另有脸请罪!你另有脸请罪!朕让你镇守陕甘多年,本来还觉得你能够稳定陕甘大局,但现在的西北宦海不但没有安定,反倒是愈发的没法无天了,封疆大吏已是完整失控出错,眼中再也没有朝廷!山西、陕西、甘肃的督抚们暗中勾搭、封闭军情,瞒着朝廷截留了赈灾赋税、关押了逃荒百姓,竟是筹办把这些赋税与百姓全数拱手送给蒙前人,想要祈求蒙前人退兵!这些事情若不是赵俊臣的揭露,朕还不晓得要被欺瞒多久?这何止是欺君瞒上?的确就是公开的造反盘据了!”
一时候,不但是守在御书房外的寺人们一个个皆是噤若寒蝉,就连那几位见惯风波的阁老们也全都是身材一颤,心中尽是忐忑。
读完了赵俊臣的密疏以后,几位封疆大吏总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委曲详细,表情倒是更加凝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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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前人的威胁这般庞大,也怪不得西北的封疆大吏们会闻风丧胆了。
说着,周尚景抬手扬了扬赵俊臣的密疏,又说道:“赵尚书的密疏里说得很清楚,新任的三边总督王铮因为切身经历了一次蒙古马队的突袭,就被吓得沉痾,至今也未能病愈,乃至是不能亲身措置陕甘军政,然后才产生了西北督抚们勾搭起来暗中向蒙前人乞和的事情,也恰是因为王铮的软弱无能,才会让西北的封疆大吏们有底气欺瞒朝廷、擅自行事!以是,老臣以为,这件事的首要任务在于新任的三边总督王铮,而不在于梁阁老!梁阁老回京以后的所作所为,无不证明他对朝廷的忠心!”
说完,张德就远远地走到一旁,倒是不管如何也不敢再进入御书房伴驾了。
半晌以后,张德快步走出了御书房,向几位阁老轻声说道:“各位阁老,陛下正等着你们,快进入御书房觐见吧!……各位面圣的时候务需求谨慎谨慎一些,毫不要再招惹陛下活力了!陛下现在的模样,已经将近把咱家给吓死了!”
梁辅臣听到德庆天子提及西北腐败,面色连连变幻,一样是下跪昂首,没有任何的辩白之意,沉声道:“臣有罪,还请陛下惩罚!”
……
德庆天子怒哼一声,直接把手中的奏疏丢到了梁辅臣面前,说道:“这是赵俊臣送来的密疏,你本身看!”
“朕要诛了他们的九族!诛了他们的九族!”
正如大寺人张德所说――德庆天子向来是城府深层,昔日的喜怒多数只是假装――实际上已经很多年没有真正的大怒过了。
遵循德庆天子的设法,那些欺君罔上的封疆大吏一个个皆是该死!但考虑到大局以后,德庆天子还是给了他们戴罪建功的机遇!
说这些话的时候,德庆天子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强自忍耐着心中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