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见一众恭安王府中人,有老有少、有尊有卑,正侯在门口处。
待秦威恭敬地接过折子以后,正筹办回身拜别,赵俊臣踌躇了一下后,又弥补道:“对了,记得和魏槐说一声,陛下仁德,珍惜皇亲,为陛下身后名声考虑,这件案子虽说要严查,但也不要连累的太广。”
百户赶紧答道:“回大人,除了与卑职一同搜索书房的两位档头、三个番子,就再也没有其别人晓得了。”
这些人多数面露发急之色,看着面前这一大片如狼似虎的锦衣卫与西厂番子们,皆是面色惨白。
更何况,恭安王府里,真正的财物大头,还是西厂番子们在地窖密室夹壁中找到的那些。
因为搜索的处所少些,西厂的番子们的搜索倒是先一步结束了。
锦衣卫来到后,却毫不客气,也不打号召,就这么直接将恭安王府包抄住了,只让进不让出,又清散了四周百姓,一副要缉捕要犯的模样,却又明显是针对恭安王府而来,王府中人见到不对,出来问话,也被锦衣卫们卤莽的赶了返来,涓滴都没有给恭安王面子的意义。
而新来的这队人马,为首者竟是一名身材枯瘦、面色惨白、神采阴沉的瘸子,此时正坐在轮椅中被人推着来到恭安王府大门外。
见恭安王如此,金全更怒,但指着恭安王,却也不知该如何辩驳。
说话间,金全从身边账房手中接过账册,然后由双手捧着交给了魏槐。
倒是魏槐,此时却暴露了些许佩服之意,淡声问道:“王爷这般开门相迎,毫不抵当,也不抓紧时候烧毁王府内能够会带来费事的手札证据,怕是也晓得本身万灾害逃,以是也就干脆不做抵当了吧?王爷豁达,卑职佩服。”
只见一名西厂的工头百户快步进入正堂,却没有说话,而是看了一眼等待在四周的锦衣卫,魏槐明白意义,冲着锦衣卫们一挥手,锦衣卫们心领神会的纷繁拜别,一时候屋中只剩下了西厂人等。
悄悄叹了一口气,赵俊臣向着窗外看去,明月当空。
“大胆!”恭安王话声刚落,那金全就跳了起来,指着恭安王大声指责道:“你莫非还看不清现在的情势?你现在也不过是个待罪王爷罢了,怕是再过不久。封号也会被陛下剥夺,现在你不但不思改过,还恶言诽谤西厂厂督赵大人,乃至直呼陛下名号,这等大不敬之罪,你莫非就不怕罪加一等吗!?”
而锦衣卫们包抄了恭安王府后,就不再有甚么行动了,就这么节制着情势,也不可动,好似在等候着甚么人,搞得恭安王府中人皆是民气惶惑,即不晓得要等候多久,也不晓得本身终究会等来甚么。
究竟上,固然尚还不晓得事情的原委究竟,但锦衣卫们却明白一件事,事情一旦到了这个境地,此后怕是只要恭安王求他们的份了,又何必再给恭亲王甚么面子。
而这名西厂的工头百户方才拜别不久,就见金全领着几个锦衣卫账房进入了王府正堂,向魏槐施礼后,说道:“魏大人,这恭安王王府中的金银财物,现在已是全数盘点结束,账册在此,还请大人过目。”
然后,就听到魏槐用他那特有的沙哑声音,缓缓问道:“人都来齐了?”
唯有为首之人,身穿黄色蟒袍,面庞与德庆天子带着六七分类似,只是年青几岁,气质神采之间,亦尽是严肃,却没有涓滴镇静之色,只是用鄙视的目光,冷冷的扫视着面前的统统。
而一向强自平静的恭安王朱慈焕,见到这一幕后,再次仰天长叹一声,面色带上了一丝惨白,好似俄然间老了很多。
见魏槐说的严厉,这百户连连点头表示明白。
这个瘸子,恰是西厂的四位掌事千户之一的魏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