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笑意只是一瞬之间,接下来赵俊臣已是神采平平,毫不在乎的说道:“太子他的心性为人,你又不是不晓得,一心想着要除恶务尽,只要他以为是对的,就必定会是不撞南墙不转头,而东厂那好大喜功的心性、以及欺上瞒下的手腕,又那里是现在的太子能对于的?如果让那赵山才亲身见到了太子,那么事情另有万一的变故,但现在只是通过吕纯孝的转告提示,又那里能窜改太子的正视?接下来的事情,实在早已经必定了。”
说到这里,许庆彦眉头微皱,又问道:“要我说,少爷你是不是太放纵那赵山才了?如果他真的猜出了少爷你的打算布局,又通过吕纯孝流露给太子,岂不是会坏了大事?而我们明天的迟延时候,也成了白搭工夫。”
暗思之间,赵俊臣坐在书桌前,开端如平常普通措置户部与西厂的折子了。
赵俊臣为了写这封折子,足足用了一下午的时候,前后加起来能有二十余页,楚嘉怡想要趁着各种间隙时候重新誊写一份,却也需求很多日子。
而这两天以来,每次赵俊臣进入书房,都能看到楚嘉怡神采间的慌乱残存。
许庆彦点头道:“是如许的,赵山才到了吕府后,与那吕纯孝密谈了近半个时候,然后比及赵山才分开吕府后没多久,吕纯孝就给太子送去了急信,看来少爷你的布局打算,那赵山才或许当真是猜出来了,不然他又何必这般焦急?”
就在赵山才与赵轩成相遇后没多久,赵俊臣也从许庆彦的口中,详细的得知了赵山才在这一天里的路程经历。
赵俊臣如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想了半晌后,说道:“你叮咛下去,今晚在府中摆上一桌家宴,晾了他们这么久,也该与他们见上一面了。”
而这些年来,跟着赵俊臣逐步腾达,扬州赵家已是故意与赵俊臣规复干系,不但多有联络,联络之间也颇是谦虚奉迎,但倒是被本来的那位赵俊臣毫不踌躇的回绝了。
许庆彦点头应是,但神采间却不大主动。
排闼而入,昂首看去,却见楚嘉怡正在书房当中,神采之间略有慌乱,有些手忙脚乱的正在清算着书桌上的安排。
好处不成谓未几,也由不得赵俊臣不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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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扬州赵家的人已经来到都城七八天了,但赵俊臣还没有与他们见过面,只是让他们在赵府中呆着,现在竟是都几乎将这些人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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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因为赵俊臣父亲不明的原因,扬州赵家将赵俊臣的母亲赶出了宗族,直接形成了赵俊臣母亲的累死,两边可谓是积怨颇深,早已经断了干系。
当初,德庆天子为了安抚赵俊臣,曾提出为赵俊臣的母家――也就是扬州赵家――供应一些虐待,比如为赵家后辈供应国子监的监生名额,又比如招收一名赵家女子进入宫中成为朱紫,等等。
许庆彦如有所思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