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不敢。”本王说着,攥住了他的下巴。
折腾到大半夜,世人熄了火,筹办进帐篷歇息。
他悠悠的吐着烟圈,一派风轻云淡的模样,“总之,他甚么时候走,我就甚么时候跟着。往生的路上,总得有人跟他做个伴。”
两人衣袂翩翩,随风而动,走到哪,都引了一群人侧目。
畴前我感觉他长了一双桃花眼,看谁都像是情根深种,可厥后发明,他看我的眼神,实在有些分歧。
恰逢春节期间,路上行人很多,熙熙攘攘的,非常热烈。
“谁晓得呢。”他吸了口烟,说:“能再见到他,当然高兴,可想到还会再落空他,又感觉真是折磨。以是我想着,不如这一次,我就陪他去吧。”
未几时,便传来了一阵香气。
本王踌躇着,松开了手。
“嗯。”他伸脱手,就势揽过我的腰身,竟比怀里的猫儿还要服帖。
转眼,冰雪溶解,春暖花开。
路边的小贩里,混进了几个金发碧眼的青年,他们带来了特制的马奶酒,镶着宝石的匕首,另有几只肥成球的长毛猫,扯着别人听不懂的说话,一顿叽里呱啦,还价还价。
燕玖接过一条大雁腿,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说:“好香啊,姚爱卿,朕只晓得你会玩,却不晓得你还很会吃。”
第三天早晨,世人行至了一片荒漠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走了半天也没能走出去,干脆搭了帐篷,生了火,筹办拼集一晚。
关于出游一事,本王实在也有些等候。这身居庙堂,整日明枪暗箭,硝烟满盈的,本王早就乏了,也想着卸下一身重担,出去逛逛。
这转了年,燕玖仿佛长高了一些,眉眼也成熟很多,只是回眸一笑间,还是那倾城稳定的色彩。
本王看他两眼咪咪,一脸满足的模样,低头笑了笑,从火堆上面取出了几枚鸟蛋,去掉了外层的黄泥,然后剥了皮,递给他,说:“尝尝这个。”
他还在嗞啦舌头,有些怨念的问:“四不四起泡了?”
可这前路茫茫,总得有点盼头。
只见他面上含笑,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来的方向。明显等了一刻钟,却像是等了好久好久。
本王预算了一下,道:“驱车前去的话,快一点,七八天。”
“因为——”他们想了想,说:“夜里能够会有野兽出没,御前必然要有人庇护着!”
他卸下了一身沉重的衣物,只穿了一件精工刺绣的红色华服,领口微敞,暴露了一片赛雪的肌肤。他半眯着眼睛,坐在一片红花绿意当中,如同一名超凡世外的散仙,舒畅而慵懒。
本王游移着,正想跟姚书云睡进同一处帐篷里,却被保护们拦下了,只见他们挤眉弄眼的说道:“夜深露重,王爷还是和皇上睡一起吧。”
众保护:……
“那就好。”本王拉着他重又坐回了篝火前,一昂首,只见世人神采各别,欲言又止,被本王冷眼一扫,从速扭着脖子看山看水看玉轮,一副心无旁骛,置之事外的神采。
“风慕言,你可想好了。”本王警告他,“你这辈子罪孽深重,打后几辈子,都很难转世为人了。”
“不。”他捂着嘴后退,“你敢笑。”
“嗯。”他乖乖的伸开嘴,接过了那烧红的鸟蛋,然后猛地嚎了一嗓子,跳了起来,捂着嘴痛苦的转圈。
或许风慕言之前还心存芥蒂,感觉苏青墨喝下了孟婆汤,是因为恨他。
要不是这性子太几次,本王当真要喜好到心疼。
而这事既然由我筹措,那天然要撇下其他臣子,只带上一队保护,和几个主子,轻装简行。
那一刹时,本王有些恍忽,感觉他会用这个姿势,等上我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