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也不晓得几世修来的。”
“王爷必然也这么想!”
“恰是因为身子弱,才要强身健体啊。”他拍着薄弱的胸膛,道:“何况这些日子,朕的身材好多了。”
他面上一僵,俄然飞起一脚,踢倒了本王身下的石磨,然后扬起下巴,肝火冲冲地回了堆栈。
一行人分了桌,各自坐了下来。燕玖随便点了几个菜,问店小二:“传闻你们花城的酒不错?”
“那当然。”小二高傲挺了挺胸膛,说:“不是我吹,全部大燕,好酒都是出自花城。至于花城最好的酒,都出自天泉坊。而那天泉坊的仆人,想必大师都有耳闻,名叫舒景乾,世人称他为酒神,酒圣。他酿得一种好酒,叫做‘百忧解’,喝了,能解百忧。”
本王:……
到底还能不能好了!
他倒是媚眼如丝的缠了上来,吐着信子,说:“却也不知是天热,还是体内炎热,下官只是看着王爷,就感觉受不了了呢。”
而本王,也早就风俗了被人诽谤和歪曲,这类小场面,底子见怪不怪。
“是啊是啊,皇上真不愧是一代明君,菩萨心肠。”
本王摇点头,“不成,你身子弱,吃不了那苦。”
姚书云提上了领子,好似被人夸了一样,硬生生笑成了一朵花。
本王跟了出去,在一处烧毁的石磨上坐了下来,看着他走来走去,时不时的甩胳膊踢腿,行动笨拙却很敬爱。
本王:“那今晚,便在此处下榻吧?”
他微微一怔,问道:“你做甚么?”
“有点吧。”本王说着,给他倒上一杯酒。
“当然了。”小二眉飞色舞的,“我们舒老板博施济众,仗义疏财,是个顶好的人。花城很多百姓,都受过他的恩德。”
“轩然霞举。”
披下落日,世人七绕八拐的,行至了“桃花堆栈”。只见屋前种满桃花,屋后是个篱笆院,院里几只老母鸡,正在四周寻食。
“风采翩翩。”
“舒景乾?”姚书云摸了摸下巴,道:“今我大燕,倒是有这个说法。书圣襄王,酒圣景乾,琴圣书云,香圣慕言。”
“那是当然。”小二听着舒景乾被夸了,好似本身考上了状元一样,一派喜气洋洋。
“别闹。”本王打断了他,挥手扫去了他发间的几片花瓣,然后攥住他的肩膀,俯下身去。
燕玖撩起帘子看了一眼,淡淡道:“还拼集。”
本王:……
本王沉默着,没有吱声。
何况,这传出本王断袖之癖的,恰是我本身。
姚书云尝了一口,道:“那明日我们去拜访一下,看看这位与我们齐名的大贤人,究竟是个甚么模样。只可惜了慕言死的早,不然我们四个,倒是能坐一块喝个酒。”他说着,欣然叹了口气,道:“天妒英才吧,也不知慕言好端端的,如何就暴毙了。”
姚书云扬了扬眉,问道:“如何,看王爷一副深思的神采,莫不是对那舒景乾感兴趣?”
本王跌坐在地上,完整没搞明白状况。
他俄然严峻起来,耳根子也红了,想着拉开间隔,却又忍着没动,睫毛颤抖了几下,问道:“如何……俄然地……”
第二天早上,燕玖起了个大早,手里拿了个瓢,里头装满了饲料,跑到后院里喂鸡去了。
姚书云:……
只见他顺手攀了枝桃花,回身赠与我,道:“定情之物。”
得,拜姚书云所赐,我这负心汉也变成人渣,禽兽了。
说是堆栈,却有种仙气环绕,与世隔断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