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这一系列杀鸡儆猴的行动,也明显白白的说了:朕就是要娶个男人。诸位如果看得下去,尽管留在朝中持续为仕,如果看不下去,或者卷铺盖滚蛋,或者死。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自个竟然能以男儿之身,嫁入皇宫,成为楚泓的妻,成为他的皇后。
闻人善心头一颤,“皇上。”
楚泓:“嗯?”
“但是――”
到了要紧事上,底子甚么也做不了。
楚泓牵着闻人善的手,走过了一整套皇家婚典的流程,固然礼节繁复而烦复,但是固执他的手,总感觉再辛苦一点也没干系。
而楚泓,虽还没有坐稳皇位,可他毕竟手握兵权,不怕有人提着脑袋,敢逼宫造反。事理如果讲得通,大师和和蔼气,统统都好,如果讲不通,那就只好杀了。
说不定再过几日,皇上就玩够了。届时,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总会渐渐多起来的。
“你才将军!”闻人善拍开他的手,重新钻回了被窝里,蒙着头小声嘀咕:“再说了,你那边那么丑,凭甚么笑话我,不要脸。”
长此以往,国库会不会被他吃空啊。
楚泓低头亲了亲他的脸,温声道:“皇后。”
“善儿。”楚泓唤了他一声,正待伸手扒开他额前的碎发,却瞧着闻人善俄然伸开嘴,“啊呜”一声,咬上了他的手指。
闻人善搂着他的脖子,摇了点头。
一阵风起,漫天雨下。
“小东西。”楚泓伸脱手,为他理顺了头发,“如何,不信赖你的太子哥哥吗?”
夜里,楚泓罢了酒菜,摇摇摆晃来到了寝宫,只见那小东西正盘腿坐在榻上,“咯咯嘣嘣”地吃着松子核桃,涓滴也没有亏欠着本身。
闻人善拍了拍身上的碎屑,道:“已经有七分饱了,不吃了。”
他这平生,既然必定了要即位为帝,为国为民奉献统统,那起码要在这食不暇饱,寝不暇安的短短平生里,做一点能让本身高兴的事儿。
他晓得那帮子老臣忿忿难平,可他们又能如何,常日里吃着朝廷的俸禄,却只干了些耍嘴皮子的谋生。
可楚泓不在乎。汗青上的昏君,荒废政务,酒池肉林的比比皆是。他楚泓不过是想着求一个知心人,百首不离的过上一辈子,何错之有?
大楚的将来,堪忧啊。
而楚泓的昏君之名,也算是坐实了。
楚泓亲了亲他湿漉漉的眸子,道:“甚么也不要想,尽管做好了嫁衣,安放心心等我的迎亲步队好了。”
“小呆瓜。”楚泓又低下头去,缠绵着加深了这个吻。
如此昏君,再加上一名妖后。
傻的让人又欢乐又心疼。
唉,甚么世道啊!
若不是看闻人善真的接受不住,哭哭啼啼的向他告饶,他的确想着做到地老天荒。
闻人善:“呜呜~”
闻人善偷偷拧了他一把,“地痞。”
这么些年了,他个头长高了,胃口也大了。
只是眉宇间,模糊还是当初的模样。
看着满地的瓜皮果屑,楚泓走上了前来,捏了捏他柔滑的小脸,问道:“还饿不饿,用不消让人再端来一些吃的。”
楚泓笑了笑,挥手道:“罢了,皇前面皮薄,你们都下去吧,这里不消服侍了。”
就仿佛这会儿,他们传闻楚泓要立一个男人为后,立马豪情昂扬的唱起了双簧,可一旦瞧着陪演的人离场了,自个儿也只好偃旗息鼓,缩头缩脑的不说话了。
见她们还杵着不走,楚泓回身瞪了她们一眼,“如何,这是要留下过夜?朕可没有一次几个的爱好。”
世人脸上一红,仓猝挪着小碎步子,开溜了。
“小东西,造反啊。”楚泓拍了一下他的屁股,然后特长指挑弄了一下他那精美的小家伙,道:“想着造反也得有本钱啊,看看你这里,嗤――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