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愣了好久,看向了楚泓,“是你,你让他救我返来的,是不是?你把触觉拿来互换我了?”
本王杵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那是心跳,”本霸道,“比起之前的半人,你现在已经完整获得了人类的身材了,如果不珍惜着点,再磕断胳膊磕断腿,可就没得换了。”
这期间,只“听”着宫里的主子们私底下窃窃,“传闻皇上风魔了,两天两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就坐在乾阳宫里,为死去的皇后修补身材。”
都道是以色补色,以形补形,这颗灵丹,嵌入那傀儡的体内,代替那破坏的妖丹,是再好没有了。
现在宫里少了我这摄政王,也不知变成甚么模样了。
昭瞑给我的那颗千年王八留下的灵丹,刚好就派上用处了。
“晓得,”本王说,“他几世积德,这辈子投胎还是为人,前不久出世在我燕国菩提郡的一名贩子家里,那贩子虽算不上富甲一方,但是保他一世衣食无忧,充足了。”
看他二人终究扒开云雾,走到了这一步,本王甚为安抚。
“唉。”世人一齐叹了口气,道:“实在想想,皇后固然是怪物,但这两年,也没有过甚么害人的行动,为人倒是挺驯良宽大的。”
外头闪电交集,映的屋里一片惨白,楚泓瘫坐在地上,紧紧地抱着花梨,喃喃道:“为甚么老是如许,他也是,你也是,你们个个善做主张,跑来救朕。朕是一国之君,说了不准你们上前的,你们为何要抗旨不遵……”
本王:“那不知皇上看到第一眼,最早想到的是谁?”
小豆子举着伞,踏着一地水花跟上来,说道:“闻人哥哥死的时候,皇上也是这么悲伤。”
“那如何办,眼瞅着皇上畴前皇后的仙逝里回过神来,紧接着,又蒙受了一次丧偶之痛?”
小豆子走过来,伸手扯了扯本王的衣袖,问道:“皇后死了,闻人哥哥是不是也不能返来了?”
而被黑熊掏开的胸膛,也没有设想中的惨不忍睹,空荡荡的胸腔里,不过是一堆化为齑粉的木屑。
楚泓:“燕国?”
没有回应,怀里的傀儡变回了褐红色的木头,一动不动。
“是善儿最喜好的蔷薇花,本年开的可真好啊。”楚泓眯起了眼睛,满脸的追思之色,“朕问你,你可知善儿投胎到哪一户人家了?”
楚泓如同平常一样,轻浮的亲了亲他的嘴唇,道:“有朕在,如何会让你死。”
“哼,你倒是找到了机遇来压抑朕。”他说着,悄悄呼了口气,道:“罢了,晓得他过的好,朕也就放心了。朕已经对不住他,不想再对不起花梨了。”
顿了顿,本霸道:“有甚么话,皇上先说吧。”
“是啊。”本王笑笑,“以是皇上若想着起兵,攻打我燕国,最好衡量清楚了,菩提郡可就在鸿沟线上,楚君要北上挺进燕国,必定要路经菩提郡,到时兵荒马乱,刀剑无眼,若伤着前皇后,可就不好了。”
待墨干了,他为花梨提上了衣领,系好绶带以后,回身看向了我,问道:“王爷找朕,但是有事?”
此时,恰是他二人浓情密意,密意款款的时候,本王持续待在这里仿佛不太合适,便负动手,走了出去。
不过思来想去,估计那帮子老臣都该乐疯了吧。
这大雨,连续下了两天。
“如何,才刚有了人身,就学着哭哭啼啼了,今后可如何了得。”楚泓给他擦了把眼泪,道:“乖,不哭了。”
“心跳?”他不敢置信地按着胸口。
……
“你――”我二人同时开了口,见对方有话要说,却又同时打住。
“不要紧,”他说,“归正朕只要没死,这江山总偿还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