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贵妃挥手让云墨把快发作的儿子领出去,又让人去唤了几位女人来内殿。
“过不了多久就要开宴了,你去御膳房干甚么?”
出了奉天殿,玄澜也跟了上来,祈舜默契的牵起他的小手,两人熟门熟路的往御膳房走去,边走还边筹议待会该让大厨开甚么小灶好。
没过两天,就是年节了,宫中的风俗是腊月二十九日宴请群臣,腊月三十则是皇室家宴。
祈舜行过礼后问:“不知母妃唤儿臣过来有何事叮咛。”
贵妃娘娘…………
贵妃娘娘…………
安贵妃摸摸他的头,并不指责他。
御膳房的肖大厨感受压力颇大。他的厨艺在御膳房中本是顶尖的,但因为不太会做人就一向被架空,好好的一个主厨愣是没几个露面的机遇。比来齐王余孽案发,御膳房前前后后抓了一多量人,他反倒因为平时低调而逃过一劫,还按资格汲引成了总管。
肖总管亲身把三晚面端去了隔壁的传膳间,叩首奉上:“本日宫宴,御膳房人手忙不过来,粗陋面食,还请三位殿下恕罪!”
祈舜的脸顿时就黑了:父皇就是父皇,一脱手放的就是必杀的大招!
命妇们在内心腹诽:给你选婶婶又不是给你选继母,这小祖宗操的是哪门子的心。
宫中宴请群臣,向来是男女分席的,大臣们在前廷,命妇们在后宫。众命妇早就从自家老爷那儿得了准信,说是皇上命安贵妃给七皇子和九皇子各择一良妻,让他们把自家适龄婚嫁的女儿也一并带进宫去,恰好趁着晚宴的机遇让安贵妃好好瞧一瞧。
祈舜无所谓道:“但是老肖做的真的挺好吃的啊……我之前如何没发明呢?”
七皇子风骚萧洒,和顺肆意,这便罢了。九皇子是最受皇上宠嬖的季子,生母为最有望登上后位的安贵妃,娘家又是根底深厚的容国公府,如果、如果有朝一日――夫人们不敢再想下去了,看了看自家老爷严峻沉肃的脸,安抚性地拍了拍本身狂跳的胸口。
明显是寒冬腊月,女人们却艳若桃花,娇羞地掩帕而笑,却笑不露齿,尽力做到母亲说的贞静贤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