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谦心无旁贷,尽管挥剑退敌,燕容却心猿意马,面红耳赤。
及忙起了身,燕容道:“夜深了,你快点安息吧,我也归去了。”
至于书法和画画,那自是不必说的。
“我?”燕容愣了一下,道:“这个,还真没有。”
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在写书画画,或者下棋喝茶,大有一种身于闹市而心无车马鼓噪的脱俗之态。
燕玖皱了皱眉,“你是说……他们两个断袖?”
“一些语焉不详的陈年旧事。”燕玖说着,举起了泛黄的史册,指着某处人名,问道:“这儿,提到的建国元帅岳谦,明显立下无数军功,却为何有关他的记录,少之又少。”
岳谦抓来了佩剑,来不及披衣和穿鞋,赤脚出了帐篷,跟着钻进了燕容的帐子里。
虽说人无完人,但老天爷也不必如此糟蹋他。
“岳谦……”岳初喃喃着,看向了燕玖,“他的面貌几近没变,而你,倒是不像畴前了。”
“抱负中的……”燕容眯起了眼睛,认当真真地想了想,道:“真要说的话,抱负中的女人模样不能太差,个子最好高一点,会点工夫,能写得一手好字,画得一手好画,再见一点天文算数,周易八卦,那就最好不过了。不要卑躬屈膝,一身的主子华,最好是有点傲气,待人接物,落落风雅。”
燕玖顺势蹭了蹭岳初的刻薄的手掌,“既是一段真假不知的过往,皇叔如何会晓得?”
燕容一怔,脸上俄然就烧红了。
“没甚么。”岳初摇点头,“一段不经提的旧事罢了。那一世的岳谦走的太仓猝,身后也没留下只言片语,天然是不值得史官们华侈笔墨,为他歌功颂德。何况……何况他们成心避过这段汗青,也是不晓得该如何记录这小我吧?毕竟在当时的人看来,他和燕容,但是有着分歧平常的干系。而那种干系,让大多数人所不齿。”
是了,他岳谦固然是个惊鸿一瞥的人物,却身患数种隐疾。
正在他神游天外,对着岳谦的脸失神之际,只见岳谦揽着他的腰,一个扭转,避开了凌厉的剑锋,低头问道:“你不从速退敌,看着我做甚么?”
燕容当初请他出世,颇费了一些工夫。因为岳谦虽是块行军兵戈的质料,可比着建功立业,他仿佛更安于平平的糊口。
至半夜,他俄然打了个激灵,从一场梦魇里摆脱出来,展开眼,只见账外闪过两个黑影,猫腰潜进了隔壁燕容的帐子里。
燕容看着他,内心生出了悲悯的味道。
窝在岳谦的怀里,燕容测量了一下相互的高度,嗯,很合适。
彼时,内里已经刀光剑影,战成了一团。燕容工夫不弱,但是前来行刺的人也是技艺不凡,两厢联手,将燕容逼近了死角。
细心想想,他说的那小我,仿佛就是岳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