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再一次的开端走,萧祁昱则再一次哄沈郁喝水:“皇叔,你喝点儿水。喝点儿水就不发热了。”沈郁闭目不答,他也晓得喝水有好处,可他就是不想动了,昏昏沉沉的。萧祁昱拿着他的手看,手上的伤口都已经结疤了,萧祁昱又撩开他的袖子看,身上的鞭伤也结疤了,但是沈郁为甚么就是发热呢?
曲怀安笑了声:“皇上放心吧,我们之前急行军的时候但是三天三夜都没有睡过啊,并且当时候还步行过呢,这一次我是坐在马车上,不累。就是皇上,你撑得住吗?”
曲怀安这一会儿又把药熬好了,萧祁昱看着他笑:“皇叔,你再喝一次药,只要喝了此次药就好了。”沈郁摇了点头,他好不了了,他终究信赖楚云彻说的了,他是真的中毒了,任何药都救不了他了,这个究竟让他绝望了。
归正不管他对不对,他把粥给煮熟了,煮的粥汤有些多,他倒进了曲怀安的碗里,把米粒吹吹喂沈郁:“皇叔,你今晚就只能喝粥了,那只鸡你就不消想了。”
曲怀安这一次给沈郁细心的摸了摸脉象,沈郁还是有点儿低烧的,就跟萧祁昱一样,他们身上都带着伤,烧是很普通的,曲怀安摸不出甚么来,他是个军医,对于接骨包扎伤口很在行,可对于外科他就有所不及了,沈郁的脉象是不太安稳的,因而他看萧祁昱:“皇上,要不,我们下一个城镇,去找个大夫给王爷看看吧。”
萧祁昱嗯了声:“没事,我们走吧。”
沈郁抽了下嘴角:“我也没想。”
萧祁昱把手放在他额头上,他也没有推开,萧祁昱内心却好多了,沈郁退烧了。因而他也没有在乎沈郁又闭上的眼。
萧祁昱表情好多了,笑容在脸上也多了起来,沈郁看他这么笑着,心想萧祁昱本来也会笑的啊,他们走的路都是城外,因而风景美的醉人,大片的田野,整齐的丛林,高高的雪山,在马车飞速颠末的时候特别的壮观,没有颠末任何砥砺的江山美如画。
沈郁靠在一棵树上,看萧祁昱在烧水,那只鸡也烤上了,闻着特别的香,沈郁就一眨不眨的看。
沈郁嗯了声:“到哪儿了?”
曲怀安很不安的看他:“皇上,你没事吧!”萧祁昱也是个病人啊,他的伤至今都没有好啊。如果他也倒下了,那王爷可如何办啊。
萧祁昱不在乎他的视野,曲怀安也早就风俗了,兵戈在外时他们都是这么种吃法,吃的越多越好,因为不晓得甚么时候就会有一场恶战。
萧祁昱也不是想听他安抚的,他就是憋的难受,仿佛这些话再不说沈郁就听不到了,究竟上沈郁真听不到,他已经昏沉的甚么都不晓得了,萧祁昱只闻声他短促的喘气声,那声音像是从胸膛里出来的,喘不上来一样,萧祁昱都慌了,他仓猝把盖在沈郁身上的厚重衣服拿下去,沈郁这才好受了点,可没一会儿他又冷了,反几次复。
好不了了啊!
此次他把沈郁抱在怀里,让他上半截靠在他身上,握着他的手腕,沈郁喝了药后睡了一个大长觉,醒来的时候,先看到了萧祁昱,萧祁昱坐着睡,下巴抵在他头上,怪不得他感觉头沉,沈郁这么想着扭动了几下,萧祁昱醒了:“皇叔?你醒了?”
萧祁昱听着他这句话松了口气:“好,那就好。”
幸亏萧祁昱迟缓的摇了点头:“我没事,是我对不住他,我明晓得他经不起舟车劳累,可我还是带他上了路;厥后他病了,我却不肯带他去镇里看大夫,我让他住在了这个破庙里……”
他们在树林里升起了一堆火,萧祁昱把沈郁抱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