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千雪咬着粉唇,荏弱非常的抽泣道:“祖……祖母,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安千雪被大夫带回了房间诊治,全部大厅都沉寂的可骇,只剩下世人不安的呼吸声。
老夫人拉过她的小手,悄悄拍了拍,笑着道:“那里不佳了,我倒感觉你的琴艺是我们安府众蜜斯中最高深的。谁都比不了你,若你等会弹得顺手,祖母就将这把琴送给你做陪嫁物,如何?”
几房姨娘感觉吃惊不已,这安千燕常日里就像只老鼠,见谁都躲,连台面都上不了,本日如何如此大胆?莫非是有了大蜜斯的撑着?腰杆子也变硬了?
一曲毕,老夫人微微点了点头,道:“四丫头弹奏得不错,回下坐好好歇息吧。”
这把“凤吟”公然是极好的,光看琴声的雕工和光彩都代价令媛,只可惜……呵呵!
世人皆惊,不由倒抽寒气,这一曲应当就是《十面埋伏》,即便是男人弹奏也一定能够抓住曲中的神韵,可这戋戋十五岁的女子竟能弹奏得如此荡气回肠,实在是不宜。
这一猜想从他们的脑中晃过,都禁不住大吃一惊,瞳孔收缩起!但也不是没有能够,方才这大蜜斯的飞刀的确就是杀手所用!
那琴音已进入了飞腾阶段,世人仿佛听到了金鼓声、剑弩声、人马声……使闻者始而奋,继而恐,涕零无从也。
老夫人一听,立即偏头对安千燕喝道:“说,你是不是受人教唆,将这银针藏在了琴弦里嫁祸给你大姐?”
射向老夫人的那一针则被安千雪挡了去,所幸,这一针没有刺中关键,但也射入了肩膀。
对!如果没看错,那些银针是从她的琴弦上射出!莫非?莫非这安家大蜜斯要杀顾老夫人?
可正在这沉寂中,安千燕上前一步对着老夫人恭敬得道:“祖母,孙儿鄙人,没有大姐的技术,给您做甘旨的蛋糕,也没有二姐聪明,为您绣福寿延绵。孙儿本日就弹奏一曲,祝祖母年年有本日,岁岁有目前。”
顾老夫人从方才的惶恐中缓过神来,看着脚边那死去的丫环,豁然昂首,怒声道:“想不到这安府竟埋没杀手,是想要杀了我这老太婆吗?”
安千荷冷睨了她一眼,继而款款对老夫人行了礼后才走下台。
世人都瞪大着眼睛看向这安家大蜜斯,如何会?她如何会刀法?她不是闺中女子吗?不是只会琴棋书画吗?
正在世人忘情赏识之际,几道冰针从琴弦飞出,“刷刷刷”朝着顾老夫人和老夫人射去!
老夫人看向安千荷,实在那一刻,她也看到了毒针是从她的方向射出的,但是,她绝对信得过大丫头!因而便道:“大丫头,不管如何,祖母信赖你!”
安千雪冷静得看着世人对她的赞叹,然,一张柔滑的脸已经因为镇静而有些扭曲。
安千燕微一福礼上了台,玉指轻抬开端弹奏,琴声灵透温和,音韵敞亮且清脆,明显琴艺尚可,但听在世人耳里还是种享用。
世人大惊,合法他们觉得安老夫人会一命呜呼时,一把刺目标刀子从空中划过一道标致的弧度。
此时,一向摇着折扇的四皇子俄然开口道:“方才本皇子仿佛瞥见这银针是从安大蜜斯的琴弦中射出的。”
一旁,顾氏悄悄触碰她的手,表示了她一眼,同时她的唇角勾起一抹阴笑,仿佛坐等看仇敌如何惨死!
顾老夫人闻言,面色立即一冷,目光如刀般劈向安千荷,恶狠狠道:“好啊,想不到你们安府嫡女竟是这般暴虐,只因先前说了两句不动听的,你就想要殛毙我,实在是可爱至极!”
苏晋哲像是来了兴趣,偏头笑问:“如何烫手了?”
世人只听“叮”得一声,一把胡蝶形状的刀子将一根银针刺进了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