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开,谁都别拦着我!”易永群正在气头上,谁的话也听不出来,顺手一推就把萧氏推了个踉跄。
“侯爷,侯爷您息怒啊!”萧氏着了慌,仓猝扑上去冒死的对他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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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易明爵这个傲慢猖獗的堂弟易明真一向都恨得牙根痒痒,现在如许的契机之下她却不明白母亲为何禁止父亲经验他,只是猜疑的看着萧氏没有动。
老夫人看在眼里顿时心头一酸,还不及说甚么,易永群便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样怒不成遏的拍案而起:“你胡说八道甚么?这么没规没矩的闯出去还大喊大呼的乱放厥词,成甚么体统?”
屋子里易明真本就假装着哭的恰是辛苦,此时被这院子里的动静一闹就再挤不出半点眼泪,只就窝在萧氏怀里发楞。
昔日里老夫人见了他多是要暴露些许欣喜的笑容的,这一日她的表情的确是不好,固然和缓了脸部神采也毕竟没有笑出来,只就感喟着招招手道:“乖,快到祖母身边来,让祖母看看!”
萧氏胸口积着一口火,内里早就悄悄捶胸顿足,心道本身这个丈夫公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蠢货,竟然会这么等闲就中了一个小孩子的激将法。
可易永群的脾气上来就谁也压不住,她也无计可施,仇恨之下终究毫不粉饰恶狠狠的瞪了跪在当中易明爵一眼。
易永群虽是名义上的一家之主,易明爵对他却连半点畏敬之心也没有,再加上方才听闻姐姐惨死的凶信,这孩子的内心恨意翻滚立时就一梗脖子对着易永群大声道:“我本来就个有爹生没爹养的野孩子,我没有体统如何了?你们害了我姐姐,我不消你们假惺惺的来对我好!”
说话间外头钱四儿已经请了家法出去,跪着双手呈送到易永群跟前:“侯爷,家法请来了!”
自姐姐出嫁今后,在这个家里独一至心对本身好的就只剩下祖母和黄妈妈,以是对黄妈妈,易明爵倒是没有敌意,闻言便是稍稍软了语气道:“我要见祖母!”
“母亲!”易明真一惊,仓猝奔畴昔扶住萧氏道,“你没事吧?”
萧氏大惊失容,但是想要去拉他已经晚了,易永群额上青筋暴起,怒不成遏的冲着院子里一声保和:“钱四儿,去请家法来,我明天就要经验经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我没事,还不劝劝你父亲!”萧氏咬牙一把推开她的手本身站稳了身子。
萧氏眼中厉色缓慢的一闪而过,面上还是带着笑,难堪的转头去看老夫人:“母亲,您看这孩子——”
又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易明爵一身月白锦袍,肝火冲冲横冲直撞的从院子外头直闯而入,身后两个婆子手忙脚乱的追上来要拦,他横手一道鞭影扫畴昔,那妈妈立即就捂着鲜血淋漓的手背疼的跳脚。
易永群眼中嫌恶的神采一闪而过,下认识的就想叫人,但只堪堪的张了嘴又蓦地认识到老夫人在场,只能握紧了拳头按耐下来。
本日若真让易永群当众打了易明爵,那他们这一房和老夫人之间只怕便要生出嫌隙了。
易明爵不再喧华,乖乖的由她牵引着进了大厅,进门见着满厅里或是虚假或是冷酷的那一张张面孔,就先狠狠的瞪了离他比来的易明真母女一眼,然后一撩袍角规端方矩的在当中跪下给老夫人磕了个头:“爵儿给祖母存候!”
“我不要你管!”易明爵却不承情,狠狠的一把推开她的手。
老夫人烦躁的皱了下眉,然后转头对黄妈妈使了个眼色道,“去把那孩子叫出去吧!”
易明爵气鼓鼓的扁了扁嘴,却并不如平常那般去到她身边磨蹭,还是腰杆笔挺的跪在地上,一个字一个字的清楚道:“孙儿不起来,有人害了我姐姐,祖母疼我,孙儿请祖母为我姐姐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