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却见屋子里本来正在说这话儿的明乐转头,身边――
戚夫人本身正在气头上,只想着拿人出气,这会儿见到写画竟敢公开顶撞她,一时半刻的也就顾不上旁人,走到大门口,面对内里滚在雨水里狼狈不堪的写画狠厉道,“既然你本身想死,那我明天就成全了你。来人,抬板子给,给我打!”
戚夫人听了这声音倒是感觉畅快非常,端坐在廊下慢条斯理的饮着茶水。
写画闻言就是面前一黑,几乎晕死畴昔,扑畴昔抱住戚夫人的腿大声告饶,“娘娘饶命,是奴婢说错了话,娘娘要罚就罚奴婢吧,不要迁怒我弟弟,奴婢就童儿那一个亲人了,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说着就意有所指的看了眼戚夫人的脚下。
戚夫人倒是没让,一把将她推开。
这会儿见着庄随远又要出来,毕竟还是内心的肝火太重,拼着运气再次追上去,就要往门里闯:“你们都让开,本宫要见王爷!”
当时产生了那件事,他也懒得计算,府里有一个脾气阴狠放肆的戚夫人,也刚好能够给他挡开天子和那些企图凑趣他的朝臣们奉上门的美色钓饵,省的他去一一推拒。
“杀人偿命,他们杀了我的儿子,我要他们血债血偿!”戚夫人狂躁的大声道,脸孔狰狞,眼睛圆瞪,仿佛是要把满腔的肝火都从眸子子里瞪出来一样。
戚夫人闻言,又是一怔。
“庄随远,你猖獗!”戚夫人勃然大怒,立即就爬了起来,满脸气愤,指尖颤抖的指着庄随远,道:“别觉得王爷肯用你你就有多大的脸面,庄随远,我看你现在是更加的不知好歹了,你顿时放我出来见王爷,此时兹事体大,本王要亲身向王爷禀明,迟误下来,本宫怕你吃罪不起!”
“娘娘,这可如何办啊?”赵妈妈说完,不等戚夫人反应,就先兀自捶着空中痛哭了起来。
赵妈妈听了这话,顿时就是肝火中烧,再也忍不住的上前一步道:“甚么脏了处所?侧妃娘娘是甚么身份?你敢猖獗?唾骂主子,你到底有几个胆量?”
对于长平的设法,从那晚在灵堂见过她以后明乐的内心就已经有了考虑,只是没有点破罢了。
雨天泥泞,城外的路不好走,再加上纪千赫的别院不准外人随便出来,赵妈妈实在已经做好了在树林外头就被拦下来的筹办,但是出乎料想,这一起走下来竟是出奇的顺利,并没有碰到任何的停滞。
言罢就撇开了戚夫人不管,由侍卫给他撑着伞重新回身往里走。
戚夫人本来的确是急怒攻心晕死了畴昔,但是这么蓦的往雨水一摔,一则疼痛一则是被冷雨给冲的,落地人也醒了。
戚夫人的一向任由着几人玩弄,一张脸上神采始终狰狞,带着激烈的恨意,闻言就是杀气腾腾的冲了出去。
他手中撑着雨伞回身,目光幽冷又仿佛是带着浓烈的肃杀之气,直视戚夫人的面孔。
是她的,她要守,想要的,就去抢!
彼时内里大雨滂湃,拿水泼也是不管用了。
明乐递给她一个扣问的眼神:“明白日的这么冒莽撞失的,是出甚么事了吗?”
几个婆子半拖半抱着戚夫人回房换了身丧服,然后重新清算了头发,发间金饰撤除,只别了朵红色的绢花就听下头的人来报,说是马车筹办好了。
赵妈妈本来还为着庄随远对戚夫人的态度而大为光火,此时听了这话,固然为着纪千赫的面子庄随远这话说的另有几分隐晦,可她又不是傻子,自是听的明白。
“滚蛋!”戚夫人面色狰狞的甩开几人的手,又爬起来往外奔去,一边大嚷着,“来人,给我把府里统统的侍卫都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