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闻言,面色顿时也是微微一变。暗道:“啊哟,我如何就如许卤莽。听得河南王招揽,竟然就健忘了越国公也还在场,这可如何是好?”转念又深思道:“越国公固然现在炽手可热,但是毕竟已经老了。与河南王比拟,一个正如落日迟暮,另一个则似朝阳初升。更何况越国公眼下已经权益太重。古来似他这等权臣,就似是战国时商鞅与汉时霍光。若不能篡位自主,必定无甚好了局。但是当今皇上天纵贤明,太子也才调盖世。越国公即便想造反,胜利但愿也是迷茫。跟从河南王的话,即便面前临时困顿几年,将来却有大出息。这笔帐算得过。”
既然猜到杨素心机,杨昭当然就要往火上浇油,也好敲钉转脚,教李密再没得后路可走。当下浅笑道:“法主言重了。实在本王现在年纪也还小。皇祖父与父王的意义,都感觉眼下不宜让本王就出镇处所,眼下临时留在大兴好好学文习武,等过得七八年了,再出来做事不迟。本王与法主一见仍旧,实在恨不得朝夕与共。只是这七八年当中,总不能叫法主空自蹉跎光阴,只在河南王府中混日子吧?素公为国之栋梁,更兼正掌权益。不如法主临时就留在素公身边先熟谙碎务,比及他日本王出镇,我们再相聚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