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则是充当人质的董彩思,她在武场正中的结界以内。
前夕奉侍戴宣同半晚,尽享鱼水之欢,她也是累得脱力,现在余兴未了。
偌大武场占地六七里,宽广肃严,两驾二阶弩炮,彰显浑重刚烈的威慑。
该十四人,为一队共十位金甲将,他们是四转一至四阶不等的修为。
着眼看去,沿街商店酒坊繁多,高阁楼亭都丽堂皇。
轰轰。
暗血战袍在身,似铠似袍,遮护头颅,面罩鬼脸。
莫说是打伤了,谢山禁止不了仇风,哪怕打爆了他的头颅,也不敷以真正杀了他。
这时如有个铁块扔入空中,都会因颤抖而碎裂。
他凝目盯向戴宣同,沉喝道:“岚爷来了,你还囚禁个弱女子何为,放人!”
她仍旧是被挟制时的装束,衣裙不整,气色蕉萃疲累不振。
借着轰退的机遇,他掉头就往回逃。
此副模样,倒非是她佯装。
他这是不要命的猖獗打法,除了打击,不做其他。
仇风透露了,也无大碍。
如果能够,他都是敢杀戴宣同,遑论是谢山了。
锵。
“不急不急,可贵来一趟嘛。”戴宣同朗笑如旧,杀心更盛。
谢山是四转七阶土灵武者,保护为亚二品憾地厚沙,天赋飞砂走石、憾地落锤。
“老废料,再叫骂一声,来让岚爷听听!”狂攻不休,温千岚言辞调侃。
任远见己方亏败,挥出剑光袭杀,间断了二人的战役。
他完整舍弃了戍守,将融会贯穿的武技拆散,只用于打击,堆出狂暴的守势。
“全城戒严,仗势还挺大,哼,岚爷恩仇清楚,不会拿布衣解恨。”飞掠间,他嗤笑嘀咕。
兵器交击,震得高氛围浪沸腾。
抬手摘下鬼脸面具,温千岚运足妖瞳,先看向告终界内的董彩思。
很不耐烦,温千岚不屑嗤笑,“别拿你的狗屁认知,衡量于我,自发得很懂,实在狗屁不通。说我自命不凡,你的这些屁话何尝不是。道分歧不相为谋,你是哪根葱,没资格说教我。真是风趣,你有六十多了吧,呵呵,白活了。”
两股杀伤,没有花梢地会面。
而温千岚,他明白可否将董彩思活着救出,与他是否谦让无关,凭的是本领。
防备之心定不能少,但他不去猜忌其真假,该怎做仍怎做。
复新元矿遭盗采,追杀时又遭韩飞将阻截,他是吃了大瘪。
那么,他另有何避讳。
唰。
在江岸时,为了打算,他是强压大怒没去拼杀。
再挥战戟,匹练再迸。
此次突入聚平城,龙斩不成动用,三系同修或双系兵系,与身为邪祟非一码事。聚平军对外说他是三系同修,没准真有哪个武王,想要研讨他一下。木秀于林风必吹之,太特别了,不见得是功德。
“又是你这废料,恰好!”仇敌相见分外眼红,温千岚心头的肝火,腾地被勾起了。
聚平城宣武园,武场上——
戴宣同不无赞成地又道:“本将不得不承认,你是位奇才邪才,运气超凡,脑筋不俗。但是啊,你有个致命缺点,自夸仁义、自命不凡。刚则易折的事理,你应当懂,可惜你不觉得意,终酿大错悔之晚矣。”
“温千岚来了。”戴宣同大笑开言。
如练的元力迸发,战戟两三丈长,翻搅之间,似稀有道蓝龙翻飞缭绕。
“末将得令。”谢山大声应下,壮硕身躯轰然冲天而去。
锤头被劈出了焦红的斩痕,他若换成锤子,八成会肢体分炊。
此结界,是个泛着铜黄雷光的透明罩子,覆盖约百丈范围。
挥挥手,他命令道:“谢山,去驱逐他。”
斜持焚元戟,他杀气腾腾。
与温千岚曾有谈判,结有仇怨的四转七阶谢山、任远,同是在此。
场上的人很少,仅仅十四位。
他的杀心浓烈,复新元矿时,他发狠要斩其一条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