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谢绾歌一愣，随即伸手抱住了清禹。
一口气回了岸边，清禹有些不舍的放开了谢绾歌的手，故作轻松，“最后一件事也做完了。”
除了嗯字，谢绾歌再不晓得还能说甚么，她不晓得说甚么能让清禹对这再一次的别离不再那么难过。她乃至说不出一句“还会再见”的安抚。如果不能肯定还会再见，就不能等闲说出口的，她怕清禹会当真地持续等下去。
她……真的，开不了口。
如此需求人伴随的环境，却没有获得任何一人的伴随。
“你摸摸看，蜃王的真身，见过的人，这人间现在你是独一一个了，并且你还摸过了。”清禹握着谢绾歌的手有些颤抖，“以是，你必然不能健忘我的，即便是再不会相见，你也不能再健忘我了。”
“对了，避水珠还给你。”
清禹的视觉借给了谢绾歌，以是他现在甚么也看不见，始终牵着谢绾歌的手。实在他在这里糊口了好久，即便甚么也看不见，他也熟谙这里的统统，只是想找个和谢绾歌靠近的机遇罢了。
“你一向都待在这里吗？”谢绾歌问。
“我将我的视觉借给你。”
“这是蜃珠，我晓得你们来就是为了这个的。”
谢绾歌反握住清禹的手，想要给他一些安抚鼓励。
谢绾歌的手背上是清禹微微颤抖的手掌，有些温热的感受，手心是蜃王真身冰冷光滑的触感。那种感受很奥妙，也很谨慎翼翼，从手掌一向钻到了心中。
“对呀，在我没有人身之前，我都一向糊口在这里，那里也去不了。”
“走吧。”清禹说完，拉着谢绾歌朝上游去，“我晓得这里呆着有多不好受，我们走吧。”
“我晓得你爱的人不是我，我也不强求你会喜好我……”清禹的声音低了下去，“我只是想让你留下来啊。”
谢绾歌的心，像是被一只手捏住了一样，换做人间的任何一人，她都有勇气回绝，可恰好是清禹，他那样纯洁，他那样好，仿佛人间统统长处都聚在了他的身上……他还那样的喜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