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我淡淡答着,细细打量着忙于筹措酒楼买卖的玉妖娆,心下总觉她既能在此混得风生水起,定然有不为人知的过人之处。
我同容忌面面相觑,均未推测封於这么快就卷土重来!
我翻看着花名册,才发觉且舞的入幕之宾屈指可数,即便不是贵爵将相,亦是一方霸主。
我看着且舞雾气迷蒙的眼,却生不出半分怜悯。
顾桓怀中的且舞,半遮着玉颜,不堪娇弱。
我连连点头,正要同容忌一道分开,顾桓却一脚踹开了屋门。
“晓得了晓得了......脸都被你掐圆了!”我一边抱怨着,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滴血认亲做不得假,我倒想尝尝这位自报家门的堂姐,同我究竟有无血亲干系。但容忌不肯我受半分伤害,他既替我回绝了且舞的要求,我也便就此作罢。
我惶惑地看向她,嘴角带着如有若无的讽刺,“女人,你莫不是认错人了?”
“碰过人家没有?”我内心虽有几分担忧,但还是鼓起勇气,开门见山地扣问着容忌。
且舞不动声色地划开本身的手腕,任血珠落至掌心处,“嫡亲之血,才得相融。你若不信,大可尝尝。”
我连连推委道,“不必了。我只是有些猎奇罢了。”
玉妖娆开朗笑道,“歌儿若喜好猪,我择日送你几头便是!环肥燕瘦,任尔遴选!”
玉妖娆巧笑嫣然,“歌儿无需担忧,东临王确无伶仃见过且舞。且舞毕竟是妖娆酒楼名扬四海的花魁,其入幕之宾,我亦伶仃编了本花名册。花名册尚在我屋里,我这就给你取去。”
“你不也来过一次?”我好笑地看着容忌,转而指着花名册上封於的名儿扣问着玉妖娆,“你可知封於来访的详细时候?”
我亦思忖着封於奔赴妖娆酒楼的目标,神游六合以外。
容忌满头黑线,“我怎会认得猪?”
“春宵一刻,令媛难买。你们持续,我们就不叨扰了。”我虽非常猎奇且舞的来源,但委实不喜屋中气味,半晌都不想停驻。
顾桓阴鸷的眼神在我脸上逗留半晌,继而又搂着怀中且舞进了屋中。
“堂妹,留步!”且舞忽而从顾桓怀中钻出,朝我盈盈走来。
三年前,我尚还在绝代神盒中疗摄生息。当时候的容忌,并不知我仍存活于世,因此即便他纵情妖娆酒楼,同且舞东风一度,亦是无可厚非。
玉妖娆笃定地点着头,“旬日前,云秦国主祁汜来找过且舞。不过他同平常相差无二,对着且舞自斟自饮,饮下一壶烈酒便扬长而去。拂晓时分,且舞刚要歇下,封於便闯进了妖娆酒楼,直奔且舞内室。”
他狠狠地掐着我的脸颊,非常气恼地说道,“笨伯!如何总疑神疑鬼?我的人,我的心,从始至终,只属于你一人,独属于你。”
“酒楼里的这些猪,前身均是贪得无厌为达私欲不择手腕之人,甚是无趣亦不值得怜悯。”玉妖娆一边答着,一边指着左手边的配房,同我和容忌说道,“方才,妖娆酒楼门口忽而多了一诡异阵法,一时之间我们怕是出不去了。酒楼满客,只余下一间配房,你们如果不嫌弃,大可前去憩息半晌。”
“三年前,我偶尔听闻妖娆酒楼中,有一人同你非常相像,便入了妖娆酒楼一探究竟。”容忌简而言之。
玉妖娆面露宽裕,“闻其声无外乎是周公之礼。”
十年间,祁汜来过不下百次,叶修亦来过数次,就连鲜少出幽灵城的封於都来过一次。
他一手揽着风情万千的且舞,一边挑衅地看向容忌,“既然来了,不若进屋坐坐?”
想来也是,为首的是头雌猪,容忌对于除我以外的同性,向来是不屑一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