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容忌抬眸,盯着面色古怪的我,答道,“没法禁止!我不喜你身上残留着其别人的气味。”
我捧腹大笑,竟未推测容忌会如此作答。
我被他悄悄甩上龙脊,双手死死抠着他莹润似流珠的龙鳞。
阿竹面上是劫后余生的光荣,她嘶哑的嗓音中透着历经沧桑火线才修得的坚固,“多谢二位大力互助!鲛人一族将长生铭记二位大恩大德。”
叮――
容忌甚少以白龙真身示人,因此我对他的真身尤其猎奇,忆起他特别的两条龙尾,心中更是小鹿乱闯。
“说到底你也是禽类呢!”我低低说着,指尖轻触微光粼粼的龙鳞,心下甚喜。
一支箭**暗处射来,簌簌穿透我的半片指甲。
“唔......你看起来不大聪明的模样!”脚下,又传来一道戏谑女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气得我直跳脚。
没想到,这小小的狗尾巴草竟还来了肝火,顷刻挺直了躯干,她细若丝线的双手撑着腰杆,义愤填膺地冲着我一阵吼怒道,“你才是狗尾巴草!你百口都是!”
容忌肝火兴旺,他单手勾着我的腰身,将我揽入怀中,并以斩天剑剑柄对着皇甫轩膝盖处重重一击,迫使皇甫轩双膝跪地。
看着她气急废弛的模样,我忽而忆起大大咧咧的绿莺,心中更是多了一分柔嫩。
都怪容忌靠得过分近了些,总叫我不经意间沦亡在他的柔情中,****。
“阴魂不散!”我剜了他一眼,即将他的企图猜了个七七八八。他俄然现身于此地,定然是想争夺第二关古疆场当中的不竭神力!
“何方小妖,竟敢扰了本花仙的清梦!”
我单手托着闪着金芒的不竭神力,心下迷惑万分,遂偏头扣问着容忌,“我如何感觉不竭神力愈发薄弱?”
我旋即转过身来,扫视着蒙蒙烟雨中的荒废园子,并未发明有任何的活物,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见他当真劈砍着我衣摆的模样,心跳如鼓,严峻地磕磕巴巴,“容,容忌,你禁止些!”
“哪有那么娇气?”我悄悄收回击,回身之际,不争气地红了脸。
身后,传来一道清脆嗓音,娇嗔中带着几分凶恶。
阿竹将掌心中闪着金芒的不竭神力推至我心口处,便率着鲛人一族,浩浩大荡地分开了这一片段壁残垣。
“呵!本来是一株小小的狗尾巴草!”我用指尖轻戳着她顶风招展的身材,俄然生出几分欢乐。
哗――
“该当是帝俊趁你我疏于防备之际,偷天换日,以微薄仙气换走不竭神力。”容忌如是说着,遂化身一尾白龙,吃紧调转了方向,顺风而驰,直追帝俊。
帝俊淡淡扫了眼本技艺臂上深可见骨的剑伤,面上现出诡谲一笑,遂化作青烟散去。
思及此,我挪步至阿竹身前,诡计将她和皇甫轩隔开。
寂静半晌后,我正筹算回身拜别,又觉不大甘心,遂学着她放肆至极的模样,双手叉腰,义愤填膺地同她实际道,“算上在绝代神盒中用心修炼的一百载,我也才四百余岁。在神界,四百岁的我充其量只算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电影。你这忒没眼力见儿的狗尾巴草,把我描述得跟个老头儿似的,竟还将“慈爱”二字用在我身上!”
“许是雨水进了脑,幻听了!”我一手拍着脑门儿,喃喃自语着。
狗尾巴草忽而瑟缩着身材,细弱的小手紧紧环着她笔挺的躯干,“道友,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疯?怎的用如此慈爱的眼神看我?”
“命里无时莫强求!”我冷睨着皇甫轩,一脚朝着他的心口踹去。
容忌的视野这才从我身上移至闪着金芒的不竭神力之上。
容忌神采阴沉,手中斩天剑毫不包涵地看在帝俊手臂之上,“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