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破木偶见状,仰天大笑,“想不到,他竟放弃你了!”
“不!”我退至祭坛边沿,背靠着结界,悄悄将花颜醉的内丹藏于身后。
花颜醉似笑非笑桃花眼中,现出一丝腐败。下一瞬,他反咬住容橼的肩膀,眸色发狠。
轰――
容忌稍稍晃神,并未推测容橼会向天后动手。
“儿错了!”容橼谨小慎微地跪伏在天后跟前,他惨白的手捂着被天后打肿的脸,眼中肝火更甚,明显是对天后生出了异心。
残破木偶信步走来,成百上千的游魂野鬼如同行尸走肉般,跟在他身后,用贪婪险恶的目光盯着祭坛中心的我和花颜醉。
“花兄!”我心急如焚,以十成的乾坤之力轰向缠绕在我手脚上盘根错节的枝蔓。
花颜醉忽而吐出内丹,以内丹炽热之力,将我和他身上盘根错节的枝蔓烧为灰烬。
容橼痛呼,一掌袭向花颜醉的天灵盖,使得花颜醉灵魂尽数离体。
容忌虎魄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他面色冷沉,紧盯着结界边悬浮于空的秤砣,如有所思。
半晌以后,容忌收回斩天剑,回身拜别。
邪风骤起,滚滚海水如同压城乌云,堵得人喘不过气。
残破木偶将天后的断臂高举在手中,嘴中念念有词,“众魂听令,活捉祭品!中午献祭,万古同枯!”
然,祭坛结界牢不成破。纵他拼尽尽力,还是没法突破这诡谲至极的结界。
幸亏花颜醉快速回过神来,将灵魂收拢。
呼――
容橼冷嗤,“中午一到,你们二人的强大力量均属于我,到时候,即便是容忌,也不会是我的敌手!”
我迅疾夺过花颜醉的内丹,就怕他为助我逃出祭坛,会爆破内丹,和容橼同归于尽。
他见花颜醉无所害怕的模样,心中终是生出些顾忌,连连后退着,“疯子!”
固然,我也惜命得很,想要同容忌白头偕老,但我但愿,我的幸运永不需求建立在别人的捐躯之上。
我深知花颜醉企图捐躯本身,觉得我博得一线朝气,更不肯将内丹还他。
我忽觉天后非常不幸。她为重生容橼经心设局,布下天罗地网。殊不知,她以邪术召回的容橼,已不是当月朔心护她的容橼了!
骄阳突破层层束缚,将道道灿芒洒向水底。
容橼历经千辛万苦才修得了真身,天然惜命得很。
“血咒!”残破木偶当场打滚,轻巧避开了我朝它心口掷去的乱魂针,并用手中砍刀一刀斩断天后的胳膊。
我和花颜醉被蛮力推至祭坛太极圆盘当中,双脚被圆盘底下盘根错节的枝蔓紧紧束缚,寸步难行。
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加精密的枝蔓。它们不满足于束缚我的手脚,还悄悄爬上我的脖颈,将我喉头紧紧勒住,使得我差点喘不过气。
毕竟,百年前的容橼,非常在乎天后,为保天先性命宁肯自毁元神。
花颜醉单手提着酒壶,吊儿郎本地朝容橼走去,“墨兄去后,鲜少有人陪我痛饮闲谈。不若,你陪我一道赴死,我们二人在鬼域路上把酒言欢?”
间隔中午,仅剩不到一刻钟的时候。祭坛的结界,连容忌都没法勘破。照理说,我同花颜醉,是很难挺过此劫了。
她拾捡起本身被丢至一旁的断臂,以滔天神魔之力将断臂重新粘合。
残破木偶魔气大增,斯须间竟化成了翩翩少年的模样。
“容橼,你既已得了肉身,切莫再一意孤行!”我看着边幅超脱的容橼,委实不明白他为何有那么深的执念。
残破木偶纵身跨入结界,不无对劲地对容忌说道,“莫要再负隅顽抗了!距中午,仅剩一个时候了!”
颀长的丹凤眼,琼鼻**,和容忌有几分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