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把星怯怯地接过古朴茶杯,朝面色大变的柳苏苏走去,“柳女人,请用茶。”
“柳女人,请用茶。”扫把星不咸不淡地说着,双膝将柳苏苏死死牢固在白玉石柱上,她再度撬开柳苏苏唇齿,将茶杯中的上古神水尽数倒入柳苏苏口中。
柳苏苏完整慌了神,背抵着殿中的白玉石柱,声泪俱下,“星儿,求求你,放过我吧!”
“柳女人既然如此直接,本王也分歧你拐弯抹角了!”我起家,踱步至她身前,如同打量猎物普通,从上至下细细地打量着她。
“柳女人很严峻?”我以锦帕轻拭着她额上的精密汗珠,看着她心神不宁的模样,竟觉非常畅快。
“铁手,你说容忌若得知你现在的模样,会如何?”我单手掐着他的下颚,迫使他直视我的眼眸。
“柳女民气比天高,这是在嫌弃本王的茶水寡淡?”我淡淡扫了眼被摔得粉碎的古朴茶杯,继而走至扫把星面前,轻拍着她的手背,安抚着惊魂不决的扫把星。
我原觉得扫把星不会是柳苏苏的敌手,正筹算助扫把星一臂之力,不料扫把星体内竟储藏着可骇的潜能,瞬息间将崆峒印中的无穷神力蚕食洁净。
我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旋即命朱雀呈上容忌屋中尚未饮尽的茶水。
“咳――”柳苏苏捂着喉头,干咳不止。
“甚么上古神水?”柳苏苏惶惑地望着我,正想矢口否定,似是想起了甚么,神采愈发阴沉。
她不偏不倚地撞入扫把星怀中,使得扫把星手中茶杯摔落在地,四分五裂,茶水也尽数洒了一地。
“扫把星,你再敢动我一下,别怪我不包涵面!”柳苏苏吼怒着,以崆峒印中的无穷神力抵抗着扫把星的打击。
柳苏苏见状,挺直了脊梁,唇角微微勾起,巧笑嫣然,“北璃王的厚爱,民女无福消受。”
“部属千万不敢侵犯王!”铁手错愕昂首,言之凿凿。
容忌向来信赖铁手,如果知他存了贰心,定会难过至极。因此,我能做的,不是替他清理流派,而是替他将曾义薄云天,忠肝义胆的铁手找返来。
“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柳苏苏微微仰着头,直视着我,她上挑的眼尾显出平素里未得见的进犯性。
柳苏苏并未作答,上扬的嘴角显出一丝倔强。
柳苏苏一声低吟,高山崴脚,直直地朝扫把星扑去。
她轻语着,“这套茶具才是东临王用过的?”
“你!”柳苏苏一改温婉文静的淑女做派,鼻翼微翕,气急废弛。
“可还记得你们曾指天发誓,为六界平和鞠躬尽瘁?”我看着他那双刀枪不入的铁手套,低低问道。
铁手看向本技艺上那双跟着本身出世入死的铁手套,喃喃自语道,“王待我恩重如山,而我却......”
扫把星并未作答,一个箭步冲上前,她判定地掐着柳苏苏的下颚,以蛮力撬开柳苏苏紧闭的唇齿。
她淡淡地扫了一眼跪地不起的铁手,掩嘴轻笑道,“铁手乃东临大将军,北璃王深夜召他前来,东临王晓得吗?”
“可还记得你深陷囹圄的时候,是谁单刀直入将你从无尽深渊拖回仙界的?”
事到现在,容忌昏倒卧床九死平生,铁手竟还筹算装傻充愣!
她略略撇过甚,已没初入宫时的底气,“北璃王如此盯着,苏苏天然严峻。自东临王重金买下苏苏以后,苏苏便下定决计为东临王守身如玉,这辈子非他不嫁。”
我独坐案几前,将双腿翘至桌上,气定神闲地看着她们自相残杀,心中肝火消了大半。
砰――
柳苏苏妙目圆瞪,不成思议地看着朱雀手中的茶具,恍然大悟。
铁手狰狞的面色显出一丝寂然,他低垂着脑袋,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