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芥蒂狂!”我原觉得天后对容忌另有几分豪情,未推测,她竟会对容忌下狠手。
它的脑袋一骨碌滚下祭坛,我下认识地瞥了一眼,竟发明祭坛下方,还端坐着一身着白衣,虎魄色眼眸的木偶。
“你究竟对他做了些甚么!”我双拳紧攥,肝火中烧。
隐在祭坛犄角旮旯之处的鱼头侍女瞧见天后真容,大惊失容,回身往外逃去,该当是急于向族人揭露以鲛人王前面庞示人的天后。
我仰着头不偏不倚地对上天后虎魄色的眼眸,掌心冰刀蠢蠢欲动。
“你对他做了甚么?”我扣问着面色潮红,神态不清的天后,头一次萌收回将她杀之而后快的设法,
花颜醉嘴角噙笑,缓缓踱步至天后身前,“你不该动小且。”
“也没甚么!十八年前,我以忌儿的心头血做了一索命木偶,为了赡养它,我杀了成百上千的小妖小鬼。现在,木偶妖气大增,只它在一日,忌儿便能安循分分留在我身边。”
下一瞬,她竟捧着我的脸,傻愣愣发笑,“渊,我都雅,还是沁奴都雅?”
天后端坐在高位之上,傲视着祭坛中心的我,轻嗤以鼻,“死光临头,还不忘装出一副楚楚不幸的模样!可惜,忌儿没了三魂七魄,对你完整死了心。你即便哭竭了泪,他也不会有半用心疼!”
天前面上闪过一丝惶恐,她连连指向我身后的柳苏苏,说道,“我怕幻景妖女利诱忌儿,便将忌儿的三魂七魄安设于崆峒印当中,不会有事的。”
她一手勾起我的下巴,波折般的指甲作势刺入我的喉头。
天后瑟缩着身材,显出诚惶诚恐的模样。
我非常难过地低下头,双目紧盯着白衣木偶,一时之间,竟不知该拿它如何。
花颜醉偏过甚,眉峰微挑,红衣飘袂,他衣袖中的酒壶若隐若现,偶有酒香弥散。
我淡然剜了她一眼,迅疾转过身子,冷眼对上弱不由风的柳苏苏,不耐烦地说道,“把容忌的三魂七魄交出来。”
我一脚抵在天后脸上,冷酷问道,“你将容忌的三魂七魄藏于那边?”
“松开!你枉为人母!”我拂去天后的胳膊,纵身将白衣木偶揣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