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凰姐姐,好久不见。”
幻果乃青丘秘果,有助产催生之效,但其副感化足以将人折腾崩溃。
云汐浅蓝色的眼眸中,有杏花状的星子闪动,异于凡人的瞳色使得她在鬼界一群歪瓜裂枣中显得非常出众。
凌若行动盘跚而来,她冷声呵叱着云汐,旋即将容且和北倾凰迎入殿中,“且歌姐姐迩来安好?我这副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亦有好多年未出过鬼界了。”
小肉圆热忱似火,总爱黏着她。故而,小肉圆出嫁之时,她还躲在南天门后哭了一场。
云汐盯着北倾凰发间的玉面狐珠钗,随口问了一句。
“原是如此。”北倾凰淡淡应着,她抬首看着琳琅满目标灯火,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北倾凰终究明白了容且的眼下之意,小脸微红,但嘴上却半点不肯亏损,“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如何会哭鼻子?”
青丘狐族被毁灭以后,她便担起了复兴狐族的重担。若不是且歌各式护着她,若不是容且日日夜夜陪着她,她恐怕早就命丧鬼域。
容且冷静汗颜,他的小野仿佛还未开窍,任他如何挑逗,她都摆出一副愣头青的模样。
她摇了点头,但又非常要强,“就算不会,你也不能凶我。你就不能教教我?”
容家老幺都结婚好几十年了,而他花了近两百年,竟还没追到她。
容且这一声“白叔”算是叫到白无常内心儿里了。
在她的印象中,鬼界老是黑灯瞎火,一点儿不好玩,想不到今儿个竟如此热烈。
容且剑眉一凛,稍显不耐地看向唾沫横飞,傻兮兮笑着的白无常。
北倾凰紧跟在容且身后,猎奇地打量着张灯结彩的鬼界。
即便如此,凌若还是不想让云阙晓得这些。这一回,凌若想竭尽尽力,经心全意地去爱云阙。
“为何不准叫你哥哥?”北倾凰有些急了,拦在容且面前,又一次问道。
“白叔,鬼界但是有甚么丧事邻近?红绸飘带,忘川河上莲花河灯随波逐流,好不热烈。”北倾凰亦跟着容且,唤白无常一声“白叔”。
沉思熟虑后,北倾凰终是开口道,“青丘毁灭时,我确切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所幸,我并不是一无统统。容且哥哥的伴随,终是让我放下了仇恨。”
北倾凰重重地点了点头,再不去想早早离她而去的父母。
不过,白无常如此一问,容且自是不好劈面回绝,只沉声道,“鬼王在那边?有劳白叔带路。”
“我也是。”容且在她耳边轻语,语气酥软,眼角眉梢溢满和顺。
“倾凰和容且实乃天造地设的一对,凌姨祝你们有恋人终立室属。”凌若如是说着,也算是给北倾凰一个答复。
“我严峻。”
北倾凰自幼父母双亡,固然且歌待她尤其亲厚,但双亲故去还是给北倾凰内心留下了很大的暗影。
建安七十八年春,天帝退居东海,其子容且继任天帝之位。
云汐瞥了一眼容且和北倾凰紧紧相握的手,不动声色地隔在他们中心,转而拉起北倾凰的手,显得尤其热络。
她比平凡人要敏感很多,也比平凡人更轻易受伤。
容且发笑道,“就这么固执做我mm?他日,如果多了个嫂子,可别哭鼻子。”
容且从未将云汐放在心上,又怎会记得她的生辰?
“容且哥哥,你看起来仿佛不太高兴?”容且身边,北倾凰轻拽着他的衣袖,声音软软糯糯,尤其可儿。
待凌若将北倾凰带入偏殿,刚关上门,北倾凰便急不成待地将紧攥在手心的药粉交给了凌若,“这是幻果的解药。”
她对外人防备心很强,即便晓得面前之人是她同父异母的mm,她也做不到几十年未见还能一见仍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