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然感觉我很卑鄙。可我就想听听你的声音。”
易杨的肝火也跟着这忙音的戛但是止而断层了。他能听到那头的呼吸声,仿佛就在耳畔,就在那晚,压着他,钳着他,要钻入他骨肉里,再不出来。被腐蚀的惊骇包抄着易杨,他躲在辛苦筑起的铜墙铁壁背面望着那乌黑的夜色中筹办攻城略地的千军万马。
易杨摸了摸“警长”的脑袋,起家抹去窗上的水汽,一方冬夜还是沉沉的模样,但是内心却有个轻巧的光点,欢愉地飞出去,在半空忽明忽暗,促狭地朝他眨眼。
“啊?难怪打你电话都关机。”程衍刚都忘了问这事了,“买新的了?”
他是听不进他的话的,就像当年他也听不进本身的劝。现在,倒置了态度,气愤、唏嘘的同时,说没有些抨击的称心那是假的,可这类豪情又和他当年对他的豪情重合了多少?不过是惭愧,不过是不甘,不过是为了打动他本身。
手心忽地一凉,一低头,倒是警长粉色的小舌头舔在他手背上。连它都看出了他的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