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约你私奔?”樊逸舟看易杨如有所思的模样,故作平静地打趣道。
易杨不解释关于默许樊逸舟唬弄他的事也就罢了,只是那“贯胸国”的典故又是哪一出?是在借此讽刺他是个无往不堪的偶然之人?要真是如此,他又何必站在这里,觍着脸借旅游的名义筹算苦口婆心肠劝说易杨转头是岸?
易杨站在扶手边,看着一闪而过的樊逸舟的背影,只感觉怆然。他是对不起他的,不在于他必定要孤负他的豪情,而在于他对于这类孤负,并没有生出多少惭愧。就像他的母亲,对他父亲的至心弃之如敝履,却沉醉于关于谢锦天父亲的不实在际的幻象中。
可固然心中气恼,谢锦天也决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暴露马脚,把易杨往外人怀里推。不如就借这个机遇再次表白态度,让易杨放下防备,随后好好听他苦口婆心的劝说。
“那么晚了,你一小我……”
背后突如其来的一声,令易杨整颗心都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