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元礼哈哈笑了起来:“交给你?谁说我没眉目,不过是等人罢了。”
“告发信?甚么告发信?”
因为卷宗只要一页纸,也没甚么本色性的内容,一大半是鱼保家的供词,摁了个触目惊心的血指模。
“抄家?必然要抄家才气查案?”
“来得恰好,让他出去!”
过得一阵,来俊臣带着这些人从厨房抬出一口两耳三足的大镬,架火烧起水来。
索元礼在里头走了一圈,很有些绝望,朝来俊臣喝道:“好你个农家奴,如何敢戏耍本官!”
“哦?甚么体例?”
直到他看了卷宗,才明白过来,也难怪这家伙会这么干脆利索。
现在他得了大理评事的端庄官职,有了钳制索元礼的权益,那里还由得这苛吏胡搞乱来。
“是,奴这便带着诸位公人去查抄!”
离了弘法院,李秘便赶到了宫内行营。
直到镬里的水咕噜噜冒泡,来俊臣倒是走到了江家儿媳面前。
一个屈打成招,毁掉了不是一个鱼保家的人生,这会连累无数个家庭。
在这个司法环境下,只凭着这张供状,确切能够结案,但事干严峻,牵涉到谋反,就不能这么草率了。
江河海的老妻腿脚不好,长年卧床,竟被来俊臣丢在地上,从她床底下搜走了几件金饰。
鱼保家在神都洛阳有大宅,今番随驾来翠微宫,暂住弘法院外的群舍,没想到在长安城外竟然另有座老宅。
“不抄家,去哪儿找罪证?”
本来已经查过了。
索元礼这么共同,也是李秘没想到的。
来俊臣阴沉森一笑:“能不能让我抱抱?”
这来俊臣告发的机会也太刚巧,索元礼必定另有甚么内幕坦白,不过这家伙太阴鸷太腹黑,言语上怕是问不出甚么来。
但是她到底是有力抵当,朝家翁哭喊了一阵,江河海正要过来,却被狱卒死死扣住了。
来俊臣约莫二十来岁的模样,留着大胡子,失实看不出详细年事,不过穿戴有些寒伧,脸上还留有一些瘀伤。
李秘也是哭笑不得,这家伙手里没有半点物证,只凭着一张供状,就敢上报谋反案?
那小妇人浑身颤抖,只是微微点头,将女儿抱得更紧。
江河海的儿媳抱着女儿,便只是战战兢兢,不敢昂首。
李秘对二人的“合作”本就没抱太大的期许,当即笑道:“事干严峻,务必做到滴水不漏,供词,人证,物证,干证,该是一点都不能少,如此才算安妥。”
“阿郎!是我家阿郎!”
来俊臣扫视了一圈,面露难色:“这体例我只能跟推官暗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