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面换了个比方才调燥的榻席,那人要给她换亵衣,她不管,平躺着随便。比及一碗浓厚的汤药放在她嘴边的时候,她果断闭嘴不肯喝。
底下有船,仿佛又没有,细心看,盛载着她的水,黑的吓人,恐怕随时随地有怪物出没,把她一口吞了。
“嘶,”婉容憋不住疼,一只手挡在额头抽气。
“不会的,”婉容渐渐转头,用无缺的那只手,扒拉底下的团花斑斓的铺垫,一忽儿就出了神,“她不会死的,你让人查细心了,有动静就报导我这边来。”
唯有一丝神智存留,探脱手来求安抚。
又是半天沉默,他终究下了榻,在底下又站了一会,这才抬步拜别。
“死了,”婉容惊奇,侧头看她,“真的?”
“婉容……”李君瑞忽而伸手过来。
“滚蛋……”
他等了一会,也不问了,直接上前抱她,“对不住。”
正想着,下一步他会如何办,成果人就是没了动静。
李君瑞疾步后退,站在底下直直瞪着床上要死不活的人看,血丝充满双眼,神采古怪惨白,尽有走火入魔之兆。